“去你的!”顾柔嘉顿时恼了,抡着小拳头锤他,他浑身肉都硬邦邦的,她锤了两下,本身的手倒是疼了起来,背过身负气,骂道:“是了是了,你说得都对。我满心满眼都想你死,你现在就该去死,还在我面前碍着何为?”
耳鬓厮磨了一阵子,沈澈这才放开了顾柔嘉,将她抱在怀里后,才躺在了床上:“我现在再不是昔日阿谁沈澈了,他动不了我。”
他眉头一蹙,似是恼了,那乌泱泱眸子里暗潮澎湃,如同翻滚着巨浪的大海。顾柔嘉吓得一缩,白着脸儿与他对视,嘲笑道:“被我说中了,你就瞪我——”
沈澈眼中雾蒙蒙一层笑意:“我竟不知,嘉嘉竟是如此霸道的丫头。”
“嘉嘉嫁给我,做我的老婆,让我一辈子为你描眉,如此可好?”
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全然是深切的伤感,沈澈心知她定然是被梦境吓到了,不然也不会等闲说出这话来。寂静的吻过她的额头,沈澈神情淡然,将她抱得愈发的进了,低声道:“我不会寒舍你一小我的,即便哪日我当真要死……”还没说完,顾柔嘉就叫道:“不准死!”
“不会咬出印子的。”沈澈嗓音有些含混,凉凉的呼吸喷在顾柔嘉颈窝,让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酥麻,他的牙齿悄悄拂过顾柔嘉的肌肤,顾柔嘉软得浑身有力,憋红了脸儿才止住浮到嘴边的娇糯声音,唯恐叫明月他们听去。
沈澈笑了笑,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回身绕出屏风,听得此中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晌后才见顾柔嘉红着脸儿出来,沈澈坐在软榻上吃茶,神情冷酷,端茶送到唇边,去处间全然是清华至极的风采,仿佛神仙般出尘无华,清贵到了顶点。见顾柔嘉出来,他才仿佛被阳光晖映了普通,顿时扬起了笑意,屋中顿时亮堂了起来,含笑伸开手臂,顾柔嘉心中一喜,扑进他怀里,悄悄的蹭着他坚固的胸膛,迷恋到了顶点,小手却极不诚恳,在他胸口画着圈儿:“你还未曾奉告我,你今儿如何出去的?”
“我偏不。”顾柔嘉点头回绝,哼哼着不要他放手,“就是化成雪水了,我若不依,你还是得抱着我。”
直到被吻软了身子伏在沈澈怀里喘气时,才听得沈澈冷僻的嗓音中带着满足:“这利钱很好。”
顾柔嘉沉默着,只是将脸儿埋在了他怀里,半晌后才低声道:“他本就看你不扎眼,加上你现在本事成了这般,陇右道也好,现在学子之事也好,无一不让他对你恨之入骨。”顿了顿,她抬眼看着沈澈,“你承诺我,永久不会寒舍我一小我。”
沈澈笑道:“是我招得你又如何?这话总不是我说的。”见小丫头头顶上都将近冒烟了,他更觉利落,翻身坐起,将放在衣架上的衣裳取下来,一派要给她穿衣的模样。顾柔嘉羞得短长,伸出小手接了衣裳:“出去,不与看我。”
一张小嘴都给他吻得微微红肿,顾柔嘉正待骂他没端庄,沈澈却扬了扬眉,将她举了起来转圈。耳边风声吼怒,顾柔嘉有几分惊骇,风声中却异化着那如酒般低醇的嗓音:“我想好要甚么好处了……”
沈澈那里理她,低头就埋在她颈窝,她肌肤细致嫩滑透着芳香,仿佛凝脂般。沈澈低头轻吻,慌得顾柔嘉忙不迭告饶:“沈澈,好沈澈,我错了,你不是淫/贼……”
待说出这话,她忽的反应过来,推了一把沈澈:“都是你招得我。”
梦中的错愕余韵尚且存留, 顾柔嘉浑身都有些发软,不想本身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本身身边,被沈澈抱入怀中的时候,她眼底的泪还是落了出来,洇入他的衣衿, 湿了小小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