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嘉笑着鼓掌:“还说我含混精呢,你就是个醋坛子精。”她一面说,一面神态慵懒的搂住沈澈的脖子,“沈澈,我只喜好你。”
她声音软糯,乖得要命,沈澈这才懒洋洋的放开她的手,重新低头翻烤鹿肉。顾柔嘉哼了哼,朝他吐了吐舌头表达不满之意。她这等活泼灵动的模样落入陆剑锋眼中,暗想她与本身相处时老是克己复礼、再端庄不过,心中俄然有些叹惋。
“天然是你都雅,你最都雅。”心知此人又妒忌,顾柔嘉忙拉着他的衣角撒娇。沈澈哼了一声,紧抿的唇角到底浮出笑意来,将一小块鹿肉喂到她嘴里,带着凉意的拇指拭去她嘴角的酱汁,“既然是我都雅,那嘉嘉今后就只能看我。”
彼时, 将士们山呼“万岁”, 气冲霄汉, 声音如雷鸣颤动,让民气中蓦地生出豪放之情来, 也想要学这些将士去为国效力。
“女人还羞了?若真有这心,昔日也该不见他才是。”飒敏挤了挤眼,虽是嘲弄,但笑得极有亲和力,“女人但是要在家中过完年,正月十六才出嫁。现在才腊月,这一月不足不见,哪怕女人熬得住,九王却会急得抓耳挠腮了。”她话中嘲弄之意高文,顾柔嘉更羞,一时不说话,飒敏笑盈盈的拉住她:“何况女人怕甚么?且不说无人敢嚼老主子府上的舌头,即便当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以九王殿下的本性,只怕连那人的舌根都得拔了。”
不觉对上顾柔嘉清澈如水的眸子,两人对视,蓦地生出几分难堪来。陆剑锋笑得安闲:“九王与顾女人来日定然阴阳和顺,好像一对璧人。”
她腔调愈发的孩子气,听得沈澈含笑连连,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低声叹道:“你呀……”换了个舒畅的姿式将她抱在怀里,沈澈轻声感喟,“他二人两情相悦,早就不是甚么奥妙了,独独你这小含混精不晓得。”目睹顾柔嘉不依,沈澈“呵”一声轻笑:“嘉嘉晓得我在想甚么?”
一行人只往花圃当中去,安宁长主现在的寓所乃是未出阁前的公主府,固然很有些日子未曾住人,但一草一木都保存得很好。只是花圃里拢着一层雪,好似浓墨画成的山川画,透着几分辩不出的感受。刚进了花圃,就见水池边的凉亭上有青烟阵阵,冰冷的氛围中也溢出了几分炭火的味道。沈澈沉吟半晌,问:“姑祖母本日莫非是邀我等来烤肉的?”
被她打趣,顾柔嘉非常羞赧,谨慎翼翼的要下车,沈澈立在车前,伸出双臂欲将她抱下来,顾柔嘉瞋了他一眼:“去,如许多人看着呢。”说着就要本身下车来,只是路面湿滑,她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幸亏沈澈眼明手快,将她打横抱起,复笑道:“好个矜娇的顾家小娇客,这如果四仰八叉的摔在公主府门前,才真是让人看了去。”
暗想宿世温含芷的结局,顾柔嘉抿紧了唇,下定决计定然不能让温家人再欺负到温含芷头上去。
被他讽刺,顾柔嘉抡起小拳头要砸他,憋得小脸通红,沈澈只是噙了和顺的笑,由她去了。顾柔嘉兀自活力,余光瞥见有人迎出来,那人丰神俊朗,负手而立,举手投足间尽是温润气度,恰是陆剑锋。他灿若星子的眸子如昔日普通含着温存笑意,顾柔嘉忽觉宽裕至极,竟不知如何自处,因为羞赧而发红的小脸顿时漫上了一层惨白。
“婚期都定了下来,我再急也要等你陪岳父岳母过完最后一个年。”长臂将顾柔嘉抱得更紧,他语气忽的酸出现来,“我在想,你那修远哥哥到底有甚么本事,让你提及他就眉飞色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