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丢脸的一夜!柳瑶华心中嘲笑,被寺人扛在肩上,想的不是本日缘何如此狼狈,倒是独独回想起在柳府往昔,自嘲之意,更浓:柳老爹,这可不是我本身要得宠啊。
见司棋一概不睬,只在那黯然神伤本身丁点小事儿,司琴狠狠咬牙,也不复兴理睬,急仓促抱起自家蜜斯来时穿的衣裳,朝着人影消逝的处所追去。
且不提她只顾本身,全然忘了柳尚书送她四个贴身服侍柳瑶华的目标,只说司琴,到底还留着一丝腐败,推了推板滞如痴傻了的司棋,慌乱的调子都混乱了:“你快、快归去,告、奉告司书、司画,明日趁早去求瑾凝夫人来,援救,我这便随蜜斯同去,快,你快去呀。”
“柳氏女,你可真是好大的胆量!”赫连云楚气极,连“宁妃”都不肯称呼,直呼其姓。纳她入宫本就心中愤恨,全只为着对付那该死的柳幕才,现在竟然奉上这么个无知又丑恶的女人来,真当他脾气好?
本就透明的纱巾拉拢不及,顺着翩纤细腰悄悄滑落。本来姣好白净的身子,现在已经如同煮沸的龙虾,遍体红彤彤,那些建议来的疹子饶是他赫连云楚见地过多少丑妇,也全无一人比得上面前这女子!
柳瑶华站在床上,赤身,连那轻浮如无物的纱巾都忘了捡起来披上。外头奉侍着的内监、宫女何曾见地过这类阵仗:侍寝不成,竟然龙床之上各式洋相,可真是丢人丢到娘舅家了!
看着皇上渐渐生硬的后背,谁都瞧出皇上的脾气已经处于暴怒的边沿,哪个还敢不长眼的近前,全都谨慎谨慎得退开五丈以外,躲到谁也瞧不着得地儿候着。
劈面的赫连云楚此时恨不得杀了她,见他常日里睡着的龙床被这下作女子糟蹋的不成模样,连帷幔都被扯掉下来,他的床上何时这般混乱不堪过!
“你在干甚么!”一声怒喝,惊得柳瑶华连身上的奇痒都顾不上,呆愣当场。
面前女子脸上班驳红疮骇人,还做那惺惺假态,口口声声有人关键她――柳尚书家的闺女,甚么时候轮到别人去害了?甚么时候不是柳家的女儿在这宫里作威作福、仗势作歹?
赫连云楚更加心中讨厌,那里还能容她在此,冰冷的声色不带一丝温度,沉声道:“来人,宁妃柳氏殿前失礼,今起,打入冷宫,再不复出!”言罢,一声冷哼,独自拂袖拜别。
内里冷风一吹,浑身只包裹了锦被便让人给抬出来的柳瑶华,顿时被这冷意一激而醒,身上那股恼煞人的炎热火竟是垂垂减弱下去。
面前的男人倒是眉清目秀,俊朗不凡的。高大的身躯,紧实的线条,煞气得黑脸却仍旧袒护不过他本身逸散出的灵秀来,真恰是公子端方,温润如玉,只别这么嗜血得望着她好不好――天,她脑袋里再想甚么啊!她真的这么饥渴难耐,这么渴求男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