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话,回宫去,不久,廷尉过来回话说,兰大人出去了。她又让太医去乌洛兰家给他诊治,太医也没说他病情凶恶,只说已经开了方剂在服药。她的心机便回到拓拔叡身上。那会儿拓拔叡病情最严峻,她日日陪在床边,又要忙于宫中朝中各种事物,便没有再体贴乌洛兰延。外放的任命下了,乌洛兰延上了一道表,称身材不适,要求延缓一些时候。拓拔叡准了,然后此事就被搁了下去,一拖两个月。乌洛兰延再次上了一道表,再陈病情迟误,要求暂留都城,拓拔叡再次准了。冯凭感受有些不对劲,让人去探听他病情,他又回说没有大碍。
乌洛兰延看着她,久久失神。
冯凭移步,走到他身后去。
冯凭环顾了一圈,感受环境非常压抑。冷,黑,透不过气:“这里也太冷了吧。”
冯凭看这牢室道:“这内里的日子不好过吧?我是来放你出去的。待会你便能够出狱了,不消再呆在这里了。”
贺若一听不好,赶紧往堂前去,刚走到中庭,就瞥见依兰衣衫混乱,抱着孩子仓促从阶高低来。婴儿哇哇的了哭声响彻天井,她走的极快。身后两个奶妈子追了出来,忙不迭地拉扯她,口中说道:“公主,这孩子小小的你要把他抱到哪去啊!孩子经不起折腾啊!你快把他放下吧!这孩子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一口奶,你听听哭的这个模样。”
乌洛兰延悄悄“啊”了一声。
奶妈子不肯罢休:“可这是乌洛兰家的孩子,您不能抱走啊!”
乌洛兰延奔上去追,一脚踩空了台阶,连着好几个跟头摔了下去。
依兰死抱着孩子不放,一边用身材挡着对方的手,一边回身呵叱道:“这么大的都城,我还找不到两个奶妈子吗?用得着你们操心。你们滚吧。”
贺若骇怪道:“吵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