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宫殿里,拓拔余痛苦地跪在地上,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彼苍啊!”
常夫人说:“把稳你的手,擦破皮了,归去上点药,别长脓了。”
拓拔叡道:“如违此誓,让天诛我。”
赫连皇后问杜元宝:“京兆王,你附和本宫的定见吗?本宫晓得,你是丽嫔的父亲,不过此举是宫中常例,实出无法。现在皇上即位,你杜家天然就是国舅了,丽嫔娘娘是天子之母,统统依明元帝当年故事,追赠她皇后名分,她想必也是欢畅的,定会喜极而泣。”
常夫人听她说了两次韩林儿的名字,就问说:“韩林儿是谁?”
丽嫔抱着儿子求救,寺人道:“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同朝廷诸位大臣也是商讨过的,丽嫔娘娘还是从速上路吧。”又让人把拓拔余带了出去。
皇后宫中,宗爱,杜元宝,另有几位朝中重臣都在坐,世人请赫连皇后为太后摄政,赫连皇后回绝了,道:“本宫不过是一介妇人,自知没有担负大任的本事,也不敢挑这个梁子。皇上年纪也不小了,只要你们几位大人,另有朝中诸位大臣们竭诚帮手,定能安宁乾坤,不需求本宫一个妇人多劳心了。”众臣再三劝,赫连皇后始终未受。
杜元宝赶紧跪下,一句反对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说:“这是她的福分,臣感激不尽,统统由皇后做主。”
她晓得她父亲肚子里的算盘。老头子惊骇,惊骇皇上驾崩,拓拔余越位即位,会使杜家成为众矢之的,遭群臣所忌,以是千方百计的共同皇后打压她。
拓拔余被保母刘氏牵动手返来了,身后跟着一群寺人。他小小的一个少年,裹在沉重的,绣着金龙的玄色冕服里,头上的金冠沉沉的,密密的冕旒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目光,只能模糊瞥见白净的面庞。丽贵嫔一看到儿子,顿时冲上去抓住他,抱在怀里,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