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叡指着她，心中说不出的愤恚：“你晓得朕为甚么让李夫人的儿子做太子吗？因为朕不想让你冒险，朕不晓得如果你生了儿子，朕能不能保得住你，朕也很难堪，朕也不自在，不是朕想如何样就能如何样你明白吗？朕做了天子，轮到闾夫人死，朕一样救不了她！哪一天轮到你，朕也一样会束手无策。甚么天子，天子，朕不过是被权力捆绑在龙椅上，朕如果上天的儿子，朕会连本身的母亲都庇护不了吗？朕会九死平生才可巧、幸运登上皇位吗？你觉得朕就不肉痛吗？但是朕在阿谁位子上，朕不成能只考虑本身的表情，就算痛死了，也只能接受罢了。朕内心的难过你就晓得吗？归正出了事都是朕的错，谁死了谁活了，都要算到朕的头上，因为是朕下的令，可你晓得朕下一道令有多难，要接受多大的压力吗？谁都能够冒险，但朕不但愿拿你去冒险，你晓得吗？”
冯凭说：“我如何能不妒忌。你想做甚么就做甚么，底子不消问我如何想，我们刚恩恩爱爱，转眼你就带李夫人去阴山生孩子，返来就奉告我你有儿子了，我是他嫡母了，让我陪你笑陪你高兴。我只好也假装高兴，但是我不高兴。她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那是你和她的儿子，跟我一点干系都没有。”
过了一会，拓拔叡转过甚来。
冯凭赶紧点头：“不是……”
冯凭悲伤地抹了抹眼泪，挪到床边去，跪在他膝前，双手握着他手，交叠着，头歪下来，脸贴着他膝盖，埋在他腿上，任眼泪如小溪冷静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