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地重游,乔毓心中实在有些感慨。
她想要走,亦或是蒙住眼睛,只是如此一来,倒像是输给乔毓了似的。
新武侯世子毕竟是郎君,不好叫人说胆怯,只得迈步向前,二娘想要畏缩,瞥见乔毓似笑非笑的神情,终究还是一咬牙,跟在了新武侯世子身后。
乔毓听这话有那么点儿意义了,回身归去,道:“如何说?”
乔毓到了近前,便听周遭人群情,说本日被处刑的乃是占有在长安西侧雁归山的盗匪,经常劫夺过往客商财物,为防泄漏动静,又杀人灭口,可谓罪大恶极。
一句话说完,不等四娘回应,她抬手一记耳光,将人打翻在地,神情可惜的笑道:“四姐姐,恕我失礼,你这个智商,只合适做个好人。”
虽没有亲眼瞧见那血腥一幕,但是有人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实在也同亲眼瞧见无甚辨别。
“男女有别,”她向苏怀信道:“我倒是没甚么,就怕你母亲曲解。”
这日朝晨,乔毓起的很早,同苏怀信一道吃过早餐以后,便骑马出门,筹算在长安城中逛一逛。
那和尚道:“施主本身都不晓得,如何反倒问起我来了?”
二人一前一掉队了永昌坊,相隔一段间隔,乔毓便瞧见柳树下静待的苏怀信了。
净衍大德闻名京师,却极少会呈现在人前, 二娘有些意动, 想起乔毓, 又感觉膈应:“六娘也去,我一见她便感觉烦。”
乔毓是头一次出府门,见甚么都感觉新奇,跟山炮进城似的, 翻开车帘摆布张望。
二人生硬着脸站在不远处,行动皆有些游移。
乔毓忙起家称谢。
乔毓哈哈大笑:“二姐姐,你别怕,我同你开打趣呢。”
乔毓有些入迷,冷不丁后边儿伸出一双手,猛地用力,将她往前一推,作势便要跌进不远处的粪坑里。
“朱虚侯?”苏怀信微吃一惊:“你转到修德坊去了?”
“我的朋友正在那儿等我。”
四娘与五娘在侧,瞧见这变故,脸都吓得白了,手指颤抖着指向乔毓,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
“……”乔毓扭头就走。
乔毓目送他身影远去,心境却仍颠簸不定,神情当中少见的有些凝重。
二娘与乔毓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见她这等做派, 越看越感觉丢脸,想挖苦一句,又怕被怼,只得忍耐下去,勉强合上了眼。
乔毓道:“宁国公……”
第二日凌晨,葛家几个女郎打扮以后, 便乘坐马车,由新武侯世子骑马在前,领着往大慈恩寺去了。
苏怀信一样瞧见她了,催马近前,笑问道:“这是如何了?方才那人是谁?”
“扑腾”一声闷响,恶臭刹时袭来,旋即便是一声惊叫。
乔毓恍若未觉,热忱道:“快点啊,晚了就没位置了,你们不会是怕了吧?喂,大婶你别挤我……”
她怔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也不管粪坑里扑腾的三娘与前去拉她的主子,慢悠悠到二娘面前去,笑吟吟的唤了声:“二姐姐?”
那和尚脸上含笑,像是古刹中的灯火般庄穆,看她一看,伸出了手。
乔毓懒得再看,往茅舍另一侧的小径走了几步,失落之余,又有些放心。
苏怀信摆布看了眼,见近处无人,方才放心,道:“大锤哥,能不能不叫我铁柱?”
苏怀信远行返来,天然要去母亲面前问安,乔毓这个客人,也随他一道,拜见苏家主母。
“施主,混口饭吃罢了,”那和尚听后也不恼,笑吟吟道:“不消做的这么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