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说我已与人许下余生呢?”
走着走着,身后便没了声响,叶青梧屏息听了一会儿,发觉洛熠宸已然消逝了,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他对她最大的耐烦不过如此,他对她最深的豪情便是惭愧。
“有事?”叶青梧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润了润喉,问道:“不知是何事?”
“不不不,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娘娘请。”他连连躬身,叶青梧横扫了他一眼,迈步上前,拾阶而上。
洛熠宸站在那边,不动如松,却像是远隔十万里,“朕从为想过要杀你。”
“何人……”
洛熠宸的声音换来的是冷冷的一哼,如果真的能够轻松的拿回那些支出过的东西,她又何必如此煎熬?
张宝端闻言盗汗又下来了,立即说道:“夫人,必不会如此的,爷一向命人在找您。”
叶青梧和方怀一出来,张宝端几步上前施了个礼,“主子给夫人问安。”
叶青梧看了他一眼,“传闻你有事找我?”
大堂掌柜正与张宝端客气,凌晨一开店便见到张宝端带着两名宫女立于门外,掌柜被吓了一跳,然他也不是等闲之人,压下满心迷惑命人上茶,谁知张宝端却不坐不饮,避于一旁,只等叶青梧呈现。
她倏然回身,迈步向前走去。
“啊……这,这……”
宝马雕车香满路,叶青梧未曾想过,时隔多年,竟又一次坐进这厢车当中,银铃动摇,清脆动听,叶青梧安然坐于车中,未像前次那般掀起窗帘向外旁观。
“圣旨已下,不要也得要。”
殿外方怀身形一展立时跟上,殿前侍卫一拥而上,敏捷将他捆绑起来,不慌稳定,练习有素,明显是早就得了叮咛。
卫兵开道,金锣鸣响,万人空巷,拥堵两旁,她便在人声鼎沸中坐着御赐的马车往皇宫而去,一起上彩花不竭,至心祝贺之人不过寥寥。
张宝端是毫不客气,当着世人的面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叶青梧侧身避开,方怀立即上前不由分辩将他扶起,“我家主子不受人礼,这位公公,本日来此,所为何事?”
“叶氏贵妃,温婉贤淑,品德端行,宜国母之姿,特晋为皇后。”
她抬开端来,指尖一松,明黄的圣旨落在地上,“皇上,我如何不记得我是甚么贵妃?”
“奴婢这就去看看。”大宫女连内殿都未曾走出去,便被人一击击中胸口,身子直直飞了出去,她挣扎着爬起来,“你,你晓得我是谁吗?竟然……唔。”
“张公公,你这是何意?”叶青梧问道。
方怀回身欲走,叶青梧却笑了笑,“罢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为何鉴定是我跟从你,我早就在此,是你路过期没有发明。”
张宝端不知该如何答复,只能硬着头皮赖在这里不走。
“爷未交代,主子不知,夫人请务必跟主子走一趟吧。”
叶青梧扯唇一笑,抬手接过,既不谢恩,也不领旨,翻开一看却愣了。
叶青梧摆布四顾,白玉石阶一千零八级,皇权高高在上,而她,便是为这皇权而来。
“反之便是你说我不是,我便不是?”她随便在龙阶上坐下,靠在一旁,“我已说过,这些我不要。”
眸色清冷,音色如冰,洛熠宸皱起的眉角没有获得再次抚平的机遇,接住掉落的圣旨,不待他追上去,叶青梧又返身走了返来,劈手夺过他手里的圣旨,身形一掠出了金銮殿。
“说这类风凉话,此事还不是因你而起?”
“这个!”一份明黄递过来,是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