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逆光从大门走出去,虽看不清他面上是何神采,但那周身的寒意,隔老远就能感遭到了。
萧珏冷着脸点了一下头,不安闲开口:“皇后现在哪儿?”
嬷嬷只得把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她用袖子揩揩眼泪,又帮太后把床前的帐子放了下来。
萧珏持续作死:“她顶多带着猫去院子里溜一圈,一会儿就返来了。”
一起打马吊的几个美人都快哭了,不管她们如何让牌,叶卿总能输。
叶卿难堪朝他伸出一只手:“陛下身上有银子没,借点呗。”
再听太后提及这些陈年旧事,嬷嬷也是满心伤涩。
萧珏自打从长命宫出来,就一句话没跟叶卿说。
萧珏出了寝宫大门后,太后身边服侍的嬷嬷才苦着一张脸从外殿跑出去:“娘娘,陛下不让奴婢等通报,老奴这……也没法啊!陛下该不会是以跟娘娘您陌生了吧?”
她要走,还是得把输的银子给美人们。
紫竹哭丧着脸冲叶卿摇了点头。
安福出去后,萧珏才烦恼又摔了手中的羊毫,墨汁甩出一大片墨点。
他干脆找了个沙漏放到书案上,翻完一本奏折就看沙漏一眼。
几个美人神采剧变,皆是一脸大难临头的模样,看得叶卿一头雾水。
她大略晓得萧珏是因为听了太后对她说的那些话活力,可她都已经服软了,他还用那副语气跟她说话。叶卿感觉本身能够是被他宠惯了,心底竟然有些委曲。
不等安福答复,脚下已经迈开了步子。
安福忙迎了上去:“陛下。”
萧珏羊毫提了半天,一个字都没写,反而是笔尖一滴墨汁坠下去,污了正在看的那封奏折。
“朕先晾你一炷香的时候,一炷香后再去找你。”
“秋蝉,畴昔的事,就别再提了。”太后声音里带了些怠倦:“哀家头疼又犯了,哀家先躺会儿。”
萧珏怔了怔。
她自称“侄女”,也是回应了太后前面那句“姑母”的自称。
安福小跑着跟在前面拉长了调子喊:“摆架崇明宫。”
叶卿看了看垂着脑袋尽力降落存在感的几个美人一眼,给紫竹使了个眼色。
萧珏眼都不抬:“没瞥见朕在批奏折么?”
太后把着她的手点头:“有些话没给你交代啊,哀家这内心始终是不结壮。你现在有孕在身,是集万千宠嬖于一时的时候,但这也是别的妃嫔有机可乘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