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世家不能同时出两个三品以上的大员,为了给韩刺史让路,韩老爷前几年就致仕了。韩老爷致仕后,韩刺史这才得以升官。本来他只要在扬州任职五年,届时便可调回朝中升任三品大员。
“撤职。”
“以是韩刺史就恼羞成怒杀了他的小妾?”叶卿感觉解气的同时,又冷静在心底怜悯了韩大渣男一秒。
韩刺史的确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重重一叩首:“臣……知罪。”
待他出去了,萧珏才嘲笑一声:“现在这些世家,能够是日子过得过分安闲了。”
韩老夫人道:“韩家满门忠良,陛下会给老爷这个脸面的。都是那姓柳的贱蹄子惹出来的祸端,皇后这不没事吗?把那柳氏兄妹推出去不就得了,哪有撤职这般严峻?”
韩刺史一惊,忙道:“陛下!臣愿以韩家列祖列宗的名义赌咒,臣绝没有贪墨赈灾粮款!”
王荆垂首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从柳氏想借种生子那一刻起,韩府就已经被孙府盯上了。
不知韩刺史理清这统统会作何感概,归正叶卿是感觉分外讽刺。
这个瓜有点大,叶卿有些惊着了,她故作慎重摆了摆手:“无事。”
“陛下!”韩刺史语气冲动,较着是有些急了,“现在安王雄师压境,求陛下给罪臣一个机遇,罪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一提及柳氏,二老无不是咬牙切齿。
嘶哑的二字从韩刺史口中说出,老二皆是神采一白。
他们再提起这事,韩刺史只感觉无尽尴尬。他沉喝一声:“母亲,够了!”
且不说柳成是韩刺史妾侍的兄长,光是柳成那差事是在韩刺史这儿领的,这些罪,便可全叫韩刺史背了。
文竹这几日跟韩府的小丫环们打成一片,探听动静也便利,叶卿一问,她就答道:“韩刺史杀了他那小妾,才想起另有个奸夫清闲法外,当即就对那小妾的兄长用了重刑。小妾的兄长用刑后只剩半条命,把甚么都招了。说他妹子嫁进韩府一年,吃了很多调度身子的药肚子也没动静。为了能趁早生下儿子站稳脚根,这才想了一归还种的体例。还是那小妾的兄长亲身牵的头,跟梨园一个伶人好了几次这才怀上了。说来也巧,梨园那伶人还是个兔儿爷,常常被叫去孙府唱曲儿。”
“一个二个的都不是甚么好货品!”韩老夫人越骂越努力儿,“那姓宋的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女人,夫家一遇事她就和离卷铺盖走了?当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如许的闺女如果生在我韩家,我腿都能给她打折了!半点家风没有!”
韩老爷同韩老夫人一早便等在那边了。
“你个没分寸的!这些话也说来污娘娘的耳朵!”墨竹从速呵叱道。
韩家二老还不知和离书是叶卿让韩刺史写的。
水清则无鱼。每一任帝王都晓得朝臣跟他们身后代家的牵涉,在一些蝇头小利上,帝王都会挑选睁只眼闭只眼。
韩刺史实在没有猜错,萧珏现在的确是用人之际。他如果循分些,哪怕柳成打着他的灯号贪了很多银子,鉴于他压根不知情,在位期间固然没甚么太大政绩,但没出过甚么大错,帝王也不会穷究韩家。
韩刺史晓得韩老爷是想做甚么,他跪在了韩老爷跟前:“父亲,孩儿不孝!但这情,父亲还是莫要再去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