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招来娥黄一个白眼。
他在我腰间掐了一把，低低调笑：“这些宫妃呢，皇后就当她们是摆在后宫里的瓶瓶罐罐金玉珠宝，喜好了呢多瞧两眼，不喜好了就打发还去，这有甚么值得你操心机的？”
我揪着她的耳朵磨牙，这丫头越来越自作主张了。
不过管他呢，天子陛下本日表情甚好，并未曾再逼我“备嫁”，免除了抄书学端方这一招，我已感觉逃过一劫，表情大好。
小黄在我的表示之下上了三柱线香，推金山倒玉柱跪了下来，砰砰砰连磕三个头：“爹爹――”
我心中酸楚，去爹爹牌位前上香禀告：“……您老一放手，将府中丢了给童伯，现在他已大哥，女儿决定拜童伯为寄父，保养天年，想来爹爹您不会反对吧？”
田秉清约莫就在殿门外守着，一听到天子陛下的招唤，立时在外答道：“陛下，娘娘，各宫的主子前来存候。”
只是现在我也学乖了，如果冒然开口与他辩论，实在无益。只不过冷静腹诽罢了。
他贼兮兮贴着我的耳朵，小声嘀咕：“姐姐有所不知，当初我被翼王派来的人寻到，跟从他们去的时候，翼王说我需求强身健体，就派了这丫头教我学武。但是这丫头不知部下包涵，现在她落在我手里，也教她尝尝本候的短长……”话未说完，就被娥黄一双小手扒拉开了我们紧贴在一起的脑袋。
天子陛下在大汗淋漓的“教诲”过我以后，搂着我躺在龙床之上，柔声道：“大陈已然灭国，你所担忧的兵符，听童伯说已经被你偶然当中埋进了摄政王的墓中。不说这批军士本来就是忠心于大陈的，就算我掘坟拿到了兵符，单凭一块兵符，也不成能令大陈士卒死忠于我。要来何用？听得童伯说，这批士卒乃是当初摄政王一手练习出来的铁血懦夫，以备不时之需，他们身处深山野谷当中，自给自足，现在且随他们去罢。”
娥黄哭丧着脸拿来给我瞧，问我如何作答？总不能回宫去待嫁吧？
我瞪他一眼，爬起来筹办洗漱，又被他扑倒在龙床之上好一通啃咬。
我感觉，他有往纨绔方向生长的趋势，忍不住点着他的额头经验：“好歹现在你是天子陛下的小舅子，如果让我听闻你有一丝胡作非为，谨慎我打断你的腿！”
他凤眸里一片黯然之色，很有几分意气低沉的模样：“朕一片热诚，却换不来皇后的全然信赖……”
童伯与小黄欣喜的接管了我的回归，小道姑神采黯然，紧跟在小黄身后。
第四日里，重华里终究平静了些。天子陛下拥着我正睡的苦涩，只听得殿外一阵喧华，模糊异化着女人的辩论之声。
第二日里我就被铁骑保护送出宫回安府待嫁。
……
他点点头：“皇后莫非还嫌抄书抄的不敷？又开端不信赖朕了吧？”
我看着本身很天然的伸到小黄脑袋上的指头，很有几分不美意义：这不是风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