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别动,奴婢帮你把头发擦干。”
银朱等人背对着她,底子没有防备,被撞得往前扑,好不轻易你拉我我扯你的站稳了,可手里的碗也摔了出去。
银朱几个蔫头耷脑去拿了扫帚,把地上的饭和碎了的碗打扫洁净。
不等银朱等人说话,秦艽上前一步道:“冯姑姑,您不要指责银朱她们,她们也是绊到了裙摆,才会不谨慎把饭碗给砸了。”
*
他的身边,一个粉衫小宫女正繁忙着。
殿下会是个甚么了局?他眼睛不好,一向少在人前走动,遗世独居,她一向想庇护他,不想害他,可毕竟还是害了他!
刻毒和温情的手腕, 带来的结果老是不太一样, 因为她奶说得无情,秦艽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实际,进宫后就从没动过想回家的动机,可丁香还心心念念一向想回家。这个别贴懂事的女孩, 一向感觉本身进宫是给家里减轻承担, 能够帮家里减免徭役, 殊不知不过是她最诚恳,才挑了她。
少年只着中衣,盘膝端坐在榻上。潮湿的长发微微带些曲折的弧度,蜿蜒而下,直至腰间。发梢往下滴着水,打湿了上衣下摆,腰部的布料粘连在皮肤上,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也能看出那健壮纤瘦的腰身。
被拐角挡住的银朱等人脸黑如炭,忙跑了出去,可现在甚么都晚了,先机已经被秦艽给占了,她还装模作样说要帮她们去跟冯姑姑讨情。
为了制止新进宫的小宫女,从宫外带进虱子或者其他不洁净的东西,初入宫的这些天每晚都要泡药浴,药浴要泡够半个月,这是秦艽听秋兰说的。
……
“豆蔻你干甚么啊,每人只要一碗饭,你把秦艽的饭撞翻了,她吃甚么!”丁香焦急道。
“我娘说这是天生的,你家里人白,以是你也白,我家里人都黑,以是我也白不了。对了,秦艽,你那边疼吗?”
一场结束后,一众小宫女都是腰酸背疼的,特别胳膊更疼,个个龇牙咧嘴的。
“秦艽,你干甚么!”看到这副悲剧,银朱有点崩溃了。饭没了大不了挨饿,碗碎了她们都要挨罚。
是豆蔻。
少年身量很高,以是明显坐着也不显得矮,小宫女个头娇小,要伸直了手臂才气够着。她忙上忙下,额上微微冒汗,擦到前面的头发时,看着近在天涯的俊脸,她脸红心跳,乱了呼吸。
丁香一脸无辜样:“好了,我稳定说了,你把胳膊给我,我给你揉揉。”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个做甚!”秦艽下认识捂住胸口。
因为这话,一众小宫女一改之前的态度,每次吃了晚食就会仓促赶去浴房。
“如果明天都让她们得逞了,我是甚么了局?我不但会被冯姑姑罚,还会没饭吃,下午说不定另有顿罚等着我。我有害人之心,人却有害我之意,既然如此那就反击归去,让她们晓得你不好惹,下次就不敢再等闲来招惹你了。”
吃过晚食,是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