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岚在一旁看了,还不对劲。“不可,不可!要印上爹爹的私章才行。”有这么个女儿监督着,陆宸还能说甚么。当即取了私章出来在包管书上印了,陆清岚这才对劲。细细看了感觉没有甚么题目,这才亲身吹干了墨迹,将那纸张好生叠了起来,贴身藏好。
陆清岚听了这话,如奉佛旨纶音:“此话当真,爹爹别是哄我的吧?”
陆宸不由笑了起来:“你三叔纳妾,是因为没有儿子。你哥哥本年已八岁,爹爹是纳妾来做甚么?”
想到母亲去后,父亲写下放妾书,将兰姨娘送回赵家。料来父亲非是薄情寡义之辈,加上这一世,父亲对她百依百顺,心疼备至。陆清岚早在内心谅解了父亲,只是想起母亲惨死,不免心中又有些怨怪。
纪氏别过甚去,不喝茶,也不说话。
陆清岚谨慎翼翼地说:“我不该撒泼耍浑,逼爹爹写下包管书!”
陆宸进了碧纱橱,见女儿已经洗好了脸,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裳。陆宸挥挥手,葡萄和石榴便见机地退了出去。陆宸在床榻中间坐下,先笑道:“好宝儿,眼睛都哭肿了,可欠都雅了。喜悲伤怒伤肝思伤脾哀伤肺恐伤肾,今后便是悲伤,也再别如许哭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出来劝劝宝儿。”陆宸对本身倒是另有几分自傲。
陆宸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他又是个好脾气的,也不与女儿计算。只道:“这下你总该对劲了吧?”
陆宸就是有这一点好处。待人有一颗赤子之心,即便陆清岚只是一个六岁的孩童,陆宸也不会拿话哄住她,而是把她当作一个划一的,能够倾谈的工具,敞高兴扉,不打诳语。
纪氏这才转过脸来看着她,道:“你知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