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俪二人同处时的氛围夙来生硬,坐了一阵,外头来人说寿安公主派人来请临阳郡主和陶秉兰去品茶,临阳郡主便安排人服侍陶靖歇息,一面带着儿子赴茶会去了。
殆知阁是陶秉兰的住处,阿殷听罢哂笑,“倒是我忽视了,不晓得她有这般心机。”
现在民风比较开放,女儿家不必困在深闺绣花逗鸟,集市上有女贩子,书院里有女夫子,边塞有女将军,宫廷中也有女婢卫,只要肯吃那份苦,总能找到前程。
临阳郡主不喜好阿殷,这合欢院里的丫环大多也只是差能人意,琼枝矮子里拔将军,垂垂的崭露头角,成了阿殷跟前的丫环。
也终究能阔别临阳郡主,在西洲的残月中记念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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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才过没多久,卖力到外院刺探动静的甘露就跌跌撞撞的跑进院门,脸上几近笑开了花,“女人,郡马爷回城了,说是已经进了宫去面圣,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返来!”
阿殷沉吟了半晌,叮嘱快意,“内心稀有便可,不必打草惊蛇。”
而陶靖的路也由此盘曲起来。
――阿殷畴前不明白母亲为何会在当时自甘让步,委曲本身和孩子不说,还硬生生将陶靖推入悔愧的地步。直至她宿世长到十八岁得知母亲的出身经历后,才明白母亲当时的迫不得已。
“你能得空返来,我就很欢畅了。”临阳郡主倒是软着语气,一面叮咛人奉茶捧果,一面问他路途是否平顺。
统统的统统,都另有转圜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