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荀天然也想明白了这层,嘲笑两声道:“这西洲的山匪,倒还真成心机。”
此次派定王亲身来剿匪,会不会是已有所发觉?
她这般随行西洲,殷勤建功,打得究竟是甚么主张?
半晌也没见阿殷有躲闪之态,定王倒不测,随口又道:“现在没有效武之地,绝望了?”
定王脚步一顿,“比及明日,他们就连影子都没了。”
“蠢!”定王冷嗤,朝冯远道比个手势,便见冯远道部下用力,将那匪贼弄昏了畴昔。
也不知冯远道使的是甚么伎俩,不消人逼问,他便先招了出来。那么五大三粗的男人,神采煞白,额间豆大的汗珠滚下来,声音都沙哑了。
阿殷忙不迭的点头,“女儿没有保卫天下的本领,保卫殿下还是能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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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靖今儿因为要看管山匪,忙了一整日,此时才算是得空来看阿殷,提及昨晚的事情,心不足悸,“你冒然出言,我都有些吃惊,幸亏定王漂亮不计算。”
陶靖无法,“这倒无妨,只是昨夜你跟从殿下去林子山,却叫我悬心。你毕竟没颠末大风波,不知外头险恶,这般冒险实在不该。我这一起都在想你的前程,军中苦累,我不舍得,不如安排你在定王殿下身边做个侍卫,你可情愿?”
这林子山并不险要,匪贼的盗窟虽也选了个好处所,也不算险要之处。阿殷随队驻马看畴昔,只见山腰的大寨里火把透明,男人们呼喊的声音跟着夜风模糊送来。那火把迤逦而下,沿着山路,仿佛正往这边走。
被捉的这匪贼头子约莫四十来岁,挺大的块头,蓄了一把络腮胡子,此时神采却有些发白。他也不知是被冯远道碰了甚么处所,竟自哀嚎了一声,辨出气势出众的定王是主事之人,当即告饶道:“军爷,军爷饶命!小的实在不知军爷在这里,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父亲说西洲的山匪中猫腻颇多,背面藏着的会是甚么?姜家暮年扶助景兴帝即位,又与代王、寿安郡主交好,宿世谋逆的事情里,姜家但是出了很多的力量。即便他现在谋逆之心不显,跟代王和寿安公主的来往却还是密切。
这位姜玳乃是怀恩侯的嫡宗子,临阳郡主的亲哥哥,当年景兴帝在位时,曾为代王入主东宫立下汗马功绩。现在他主政一方,气度自是慎重威仪,带了众位官员驱逐定王时,姿势精力不卑不亢。他与定王在都城就是旧识,此时酬酢几句,氛围倒是热络。
“我若不在,你便掳掠无辜百姓?”
只是扫到背面那些山匪时,姜玳面上笑容却微不成察的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