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他所求的,已无人能够反对。
定王一旦想到那场景, 便忍不住的镇静,又肖想可否再来一次,浑身血液似被火扑灭, 眸中色彩更深。
此生能得阿殷相伴,足慰平生。
竟然迫她用了檀口,当时必然是极其愉悦。那会是甚么滋味?她的如墨长发, 温软唇舌, 在红绡锦帐里温存……他酒后不似平常矜持,怕是仗着身强力壮, 露了虎狼赋性。那等**滋味未能留在影象中,实在是抱憾平生的事!不过既然已经开戒, 转头费些心机,或许还能尝到那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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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的事。”
自嫁入定王府后,始终深藏在心底的那块疙瘩,也终究在此时消弭殆尽。
这节骨眼上,定王毕竟不敢火上浇油,岿然不动的受了那拳,将阿殷揽在怀里,“你说,如何罚?”软玉温香入怀,方才的肖想挥之不去,就连她沐浴的花香都似更浓了,直往鼻中窜来。他无认识的往阿殷身上蹭了蹭,“若要原样赔罪,我也乐意。”
“今后不准再逼迫人!”
阿殷含笑,容色灿若朝霞,“殿下畴前来过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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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要熬死我?”定王得寸进尺,“若将我熬了两月,没忍住人性大发,如何办?”
简短的信筒经过蔡高的手递往都城,上头的两个字只要常荀能够明白――举告。
“嗯。这里很好。”定王答得含混,将阿殷的手包裹在掌心,很多话藏在内心,却难以出口――当时候贰心灰意冷,满心苍茫,带着染血的半枚梳篦来到北地,在这龙波湖边了残生,此中孤苦,至今影象犹新。现在诸事美满,母妃安好,娇妻在侧,数月以后还将成为父亲,实在是上天恩赐。
以是数回考虑踌躇以后,他终是让步了一步,准了为阿殷封正妃的奏请,并命定王携阿殷马上回京受赏,完封正妃之礼――不管如何,他都需先拿回兵符,制止动乱。
阿殷随定王登船,缓缓荡入湖心,便见如镜平湖当中,白鹄成群游过,见人不惊。
蛛丝马迹垂垂串起,定王模糊记得他仿佛真的绑了她, 至于另一桩, 却还是死活想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爱的地雷~~然鹅这两天忙成狗,想看现场版的话,只能再等等了QvQ
阿殷感觉这有点事理,却还是霸道道:“不管!”
阿殷伸手将鬓边吹乱的碎发理到耳后,挑眉含笑,“迟了不奇特,早了就值得穷究了。殿下不筹算细说?”
此人真是……当初那一本端庄端然冷肃的模样都到那里去了!阿殷咬牙切齿,踌躇了半晌,才让步道:“那就在我有身的时候不准碰酒!”――平常她就算拼不过定王的力量,却还能尝试抵挡,不至于坐以待毙。怀着孩子的时候谨慎翼翼不敢乱动,碰上定王耍横,她就只要亏损的分。
阿殷听得旨意,目瞪口呆。
来时战将傍身,数千精兵云集,回时却只稀有得过来的几小我跟班。几辆赶路的马车,数匹代步的战马,加上隋家兄妹带了保护定王的五十侍卫,别无别人。
从先前永初帝和礼部的态度来看,因为出身的干系,她能做侧妃已是勉强,正妃之位,永初帝从未松口。没想到这回随定王北上,捡了个空漏活捉徐煜,竟会是以受赏?平心而论,阿殷并不感觉这像永初帝的行事气势。那么,平白无端的,天子为何俄然册封,还派人千里迢迢从都城到北庭宣旨?
北地天蓝,水面在阳光下亦如蓝宝石般熠熠生辉,白鹄脖颈苗条,羽翅洁白,戏水弄波,仿佛从不知人间骚动,边地战乱。人游此中,亦觉风和日丽,将畴前诸多骚动琐事扫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