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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胸中豪气也被他激起，站姿垂垂矗立，如同当初值夜时的小松树，却更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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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皇后缓了缓，面色垂垂凝重，“你也说这东宫已做了十年。现在，如何筹算？”
他久居东宫，身边除了太子妃和几位侧妃，也有很多媵妾，年近三十的人，又居于高位，想不在这上头花精力都难。而太子又是自幼以读书为重，习武强身之事半点未曾碰过，虽有太医经心调度服侍，倒是瞧着都雅，却禁不起多少耗损。
他举头抬胸，手按剑柄，端倪中的冷肃顷刻集合，威仪而威武。
两人漫步罢，回到宫殿，却报隋夫人来问安。
太子挣扎着起家靠了软枕，道：“气候正热，母后如何过来了？”
那一瞬，病中的太子仿佛再难支撑，面色惨白的靠在枕上，惶恐而茫然。
“第一，东宫之位拱手让人，自请让位，或许还能留些繁华，却封底夹尾巴做个闲散王爷。”孟皇后挥手拦住变□□语太子，“第二，便是你父皇驾崩，你趁着东宫的职位未摆荡，尽快代替皇位——别妄图第三种，现在的情势下，以你父皇的脾气，你保住东宫之位，比登天还难！”
次日，永初帝在咨询过诸位重臣的定见，由司露台择定日期后，宣布于六月十六日，在京郊的祭坛祭奠六合。现在已是四月初十，算起来只要两个月的时候能够筹办，因而自主办此时的高相和韩相、协理此事的太子起，至补葺祭坛的斋宫的工部、制定议程职员的礼部、采办仪器捐躯并筹办礼乐的太常寺，顷刻繁忙起来。
阿殷记得初见谨贵妃，她还在宫中不甚起眼，冷僻素净的坐在群妃当中，没半点争抢出风头的姿势。
好半晌，孟皇后才道：“两条路，你选哪个？”
如何筹算？太子嗤笑。
“说是来给谨贵妃问安，坐了没多久就走了。”
孟皇后天然瞧出他神情中的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