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阿殷:别觉得我有身了就是病猫,欺负你绰绰不足!
高妘的神采,顷刻丢脸到了顶点。
阿殷心中惦记那锦囊中的提示,等世人三三两两的出发,便朝谨贵妃道:“母妃,儿臣数日未见嘉德,殿下在外也惦记她,畴昔陪她说说话吧?”
隆冬时节树木阴翳,远处湖面上的凉意随清风送来,合着中间陈列的香炉,叫人舒畅。丈高的台子四周,五株老槐树遮天蔽日,恰好遮住帝后和数位年高位重的皇亲,在碧草茵茵的地上漏了些许参不对落的阳光。
这明显是有备而来。
一行人前去更北边的上林苑中。
“原想着四月气候和暖不必加衣,谁知坐久了,身上总感觉凉飕飕的。”
嘉德公主应变倒快,发觉阿殷用力捏她,便就势道:“是啊,隋小将军便利么?”
是常兰芝,还是崔南莺?
孟皇后善体圣意,便亲身改了票据。公侯伯府天然在列, 朝臣当中只聘请了三品官员及诰命, 且筹办祭天的人需以朝务为重,顷刻减了很多人数。
她信得过阿殷,当即道:“我会留意。王妃怀着身子,还需照顾好本身。”
阿殷心中嘲笑,独自走入场中,命人取了箭筒,弯弓搭箭。俄然又想起甚么,挑眉看向高妘,“一人射箭实在无趣,永安王妃该当也学过射箭,可愿与我比试?我虽有孕,却也能竭力射箭,便让你二十步如何?或者……你不肯?”经历过疆场上的枪林箭雨,成日又跟定王常荀言语来往,论言语挑衅的本领,阿殷并不减色。
“我能有甚么不好?”嘉德公主含笑,颊边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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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方才已然留意了她们拜别的方向,立即将嘉德公主留下的宫婢招来,扣问去处。那宫婢恭敬施礼,道:“公主受邀去骑马,隋将军说,王妃不必担忧。”
她本就身材苗条高挑,微微垂目打量高妘,语气似笑非笑,那眼神几近让高妘握拳。
阿殷临时在席中坐着,待永初帝宣布开席,宫中乐司献舞时,缩着肩膀无认识的摩挲手臂。
阿殷在快意搀扶下起家,几个小寺人上前将阿殷的桌案和蒲团拿畴昔,紧邻嘉德公主摆上。
阿殷如常施礼结束, 目光往人群中扫去,一眼就瞧见了嘉德公主。她本日气色瞧着不错,夏季里只穿套海棠红的宫装, 瞧见阿殷望过来,便牵着唇儿一笑,如常的娇俏憨态。她的中间站着金城公主,也许是为驸马崔恒的事气恼,目光瞥见阿殷时只哼了声,却往太子侧妃崔南莺那边去了。
本年因礼部和内司正忙于筹办祭天之事, 能分拨在宫宴上的人手有限。且各处连着罹难,例行的宫宴虽不成免除, 却可简练行事, 不作浪费。
嘉德公主接过看了半晌,“在宫里还没见过这个呢。看着倒小巧,管用吗?”
高妘看向射箭场,“想起旧事,感觉风趣罢了。当日京中纷传你马球技艺过人,我却也未见甚么高超之处。迩来又传闻你射箭的本领也不错,不知是否虚言。传言能损人清誉取人道命,却也能倒置吵嘴肆意吹嘘,我倒是猎奇,定王妃,你是哪种?——哦,你现在怀着身孕,必然要拿身子不便来敷衍了?”
世人入上林苑,自是跟着孟皇后游赏,将园中花木看过,在临水小榭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