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了梅花在手,昂首冲他浅笑,“殿下,能给我一枝吗?”
阿殷酒量并不高,最后还守礼不敢僭越,只是偶尔陪着喝两杯,厥后垂垂有了醉意,前尘旧事翻出心头,竟跟定王对坐,喝得沉浸。
定王食指落在杯底,以指腹稳稳挑住,像是成心避开阿殷的手指。待得阿殷放手时,他指腹用力一旋,酒杯划出弧度,稳稳落入他五指之间,随即送入唇边,沉默饮尽。
“谁都有过软弱的时候。”定王倒醉的不深,屈了一膝斜坐,执杯的手搭在膝盖,目光只在炉火与阿殷之间逡巡,“上至皇室贵胄,下至贫寒百姓,谁不是由弱而强。”
她感觉风趣,顺手取了一支在手里细瞧。
外头的风像是停了,也不知是那里的客商冒着这般风雪前来投宿,遥遥传来抱怨之声。没过半晌,又传来些动静,却本来这一带每日都有军士骑马巡查,盘问过往客商,以保治安。
定王将两切磋拎畴昔,盘膝坐在矮案边,拍开上头泥封,兴趣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