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终究落了个平静,渐渐从喉咙里吐出一口滚烫的气,感受五脏六腑都要被酒意烧着了。
俞乔亭:“太子失德,晋王无才,余者皆碌碌,只要――”
他第一次“不择手腕”,就踢到了傅深这块铁板。
傅深冷若冰霜地说:“瞎嚷嚷甚么,别跟没见过大雁似的成么?出息。”
正月十五,严宵寒收到了从燕州来的回礼,真正的礼品一样异化在大堆北地特产中:两张鹿皮,另有一块……凌霄花玉佩。
说了一车废话,结论是不能造反,不能逼宫,处理不了的还是处理不了,该愁的还是得持续愁。傅深实在有个昏黄恍惚的设法,但过分惊世骇俗,说出来只怕俞乔亭要叫杜军医来给他治脑筋,想了想,还是适时地闭嘴了。
傅深坦开阔荡地承认道:“想过。”
“但是北燕铁骑这么多年来驻守北疆,兢兢业业,保家卫国,这有甚么错?”傅深道,“北燕铁骑是国之利刃,刀没有错,错的是执刀的人。刀柄只要有一天握在别人手里,我们就得永久活在猜忌里。”
傅深:“青恒,你复苏一点,倘若终究齐王殿下登上大位,我可就是外戚了。自古外戚能有几个有好了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