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要去西南,与严宵寒在荆州城外别离后持续西行,严宵寒则单骑入城,直接打马来到齐王落脚的官驿。
他这幅模样与常日相去甚远,当真的冒傻气,又有点敬爱,傅深内心一软:“行吧,老爷,我连面具都扔了,如许必定没法见人,要不然你把我揣进荷包里带到荆州去?”
次日,两人清算好干粮川资,分开堆栈,并骑向荆州方向奔驰而去。
严宵寒猛地转头,差点闪了脖子。
他们离京之前,皇后赐死,太子得宠,而太子妃岑氏的父亲恰是荆楚节度使岑弘方,能够想见,荆州之案后,太子被废已是铁板钉钉的事。
“嗯,”严宵寒打了盆热水,坐在床边给他擦脸,“本日起的晚,随便吃点先垫垫肚子,午餐迟些再用。”
两下相见,互通有无,严宵寒在邝风县这段光阴颇受秋夜白折磨,清减了很多。齐王一看他那蕉萃样,便知他所言非虚,再听他提及溪山村故事,言及各种骇人听闻的惨状,不由义愤填膺,拍案而起:“活人祭鬼……天下竟有这等胆小包天的无知愚民!”
严宵寒懒洋洋地应道:“你感觉我会说甚么?”
严宵寒“嗯”了一声。
严宵寒把一个剥了皮的咸鸭蛋递给他:“明天走。溪山村的事处理了,这差事就算成了一半,余下的就看官府如何措置。你呢?是跟我走,还是回京?”
严宵寒道:“秋夜白贻害无穷,不但溪山村案,荆楚粮税减收与它也脱不了干系。处所官知情不报,百姓弃耕作药,殿下正该借此案清除民风,不准秋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