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黄金台 > 70.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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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一肚子蜜语甘言没来得及发挥,都被他堵成了含混不清的纤细哭泣。酷寒冬夜里,两人却越滚越热,直到严宵寒感受再这么厮磨下去要压不住火,才堪堪松开他。傅深额头见汗,气味粗重地笑了一声:“不是我说,夫人,你有点过于气血方刚了……”

“过完年就脱手。只要霸占了原州相州,都城再无樊篱。三个月以内光复中原不是空谈,”傅深放下舆图,肃容道:“各位,当年京师兵败、北疆沦亡之耻,现在该由我北燕铁骑亲手湔雪了。”

脚还式微地,就闻声门口传来脚步声。严宵寒闪身进门,把手中冒着热气的大碗放在桌上,用烫红的手指去捏傅深的耳垂,一边道:“醒的真早,还筹算返来再叫你。”

明天半夜里下起了雪,傅深朝晨醒来时,内里仍然是一片昏黑,六合间银装素裹。严宵寒应当刚起家不久,床的另一侧犹不足温。傅深撑着头渐渐醒盹,余光瞥见一旁挂着的貂裘不见了,猜想他是先回天复虎帐地,便披衣下床,筹办去厨子军那找点吃的,趁便出门巡营。

看清的一顷刻,他的心脏俄然莫名地错跳一拍。镇静,但是稳定,反而有种拨云见日的豁然朗阔。

腊月里的冗长冬夜,竟也能像春宵一样倏忽飞逝。

大好国土, 沦于内奸之手, 蛮夷视中原汉报酬猪狗草芥, 肆意劫掠烧杀。这两年来北方天灾天灾接连不竭,他们行军路上, 经常能瞥见很多村落毁于烽火, 十室九空, 路边时有曝于荒漠的白骨。

众将立时收起了嬉笑之色,神采凛然。

不晓得江南此夜,又是多么的繁华盛景。

俞乔亭面色凝重:“我看八成又是姓严的给他灌了一碗迷魂汤。”

严宵寒猝不及防被击中间口,愣了一下,又笑了。他擦干手,宽衣上床,在傅深身边躺下:“干甚么?”

他的眼角被酒意蒸出一层薄红,笑起来不似平时表面冷硬,而是带着一点微醺的温存。严宵寒明晓得时候不对,场合不对,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勾的心弦一颤。

傅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坐在床上抬头看他:“你一大早干吗去了?没回营?”

严宵寒撂下笔,回身拎起搭在一旁的布巾盖在傅深脚上,端起木盆出去倒水,随口答道:“给朝廷的奏表,没甚么。你从速躺下,别冻着。”

傅深:“要你。”

严宵寒把他扎踏实实地往怀里一扣,低头去找他暖和枯燥的嘴唇,还状似威胁地顶了他一下:“又招我,我看你是不想睡觉了。”

傅深点了点头,盯着阿谁去给他端面的苗条身影,冷静地心想:“我甚么也不要,有你就够了。”

他举杯回敬,声音不大,但落在风里,每一个字都让严宵寒听清了。

“多谢……”傅深喉咙发堵,能够因为刚醒,整小我显得有点懵,说话也显得陌生生硬:“操心了。”

傅深这才想起来,明天确切是他的生日。只是常日里军务繁忙,又不是整寿,这事早就被他抛到脑后去了。再说非常期间,谁也没心机过生日,也就严宵寒还替他记取。

他掀帘子时带出一阵小风,吹的纸页翻动,傅深本来不想偷看,架不住眼力实在太好,一眼瞄到白纸上一行工致的小楷。

傅深刚回京时,严宵寒还一口一个“奸佞”自称,还是被天下文人丁诛笔伐的朝廷鹰犬,而时过境迁,暴风骤雨以后,时令易变,忠骨易折,他倒是为数未几的、仍然站的笔挺的人。

“愿长相厮守,与君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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