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计心头一动,冲口道:“但是谢三爷?”
“不是白送你的,你就说有人拿这套头面到你这里加一串流苏,”容山拿起一支步摇道:“然后你压服了我们情愿让出来,至于代价,当然是由夫人定。”
先带了容山他们归去,然后从自个的金饰箱里,挑出了杭州银楼做的那套红宝石头面。
“等等,客人留个名字,要不我如何找你?”伴计急步上前道。
那店子不大,内里的东西也未几,就那伴计一人,本是筹办上门板了,见容山出去,忙放下门板,上前号召道:“客人,您有甚么需求?”
苏月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实话,道:“容叔,我是看着那丫环和那伴计两人有交谊,如果我们帮手了,是不是就成全了一对有恋人?”
那丫环是知府嫡女的贴身丫环,是新月儿影象中对她不错的一人,护过新月儿好几次,厥后,她穿过来后,偶尔遇见过林大女人,还在林大女人身边见过她。
龚管事在泉州中间买了一个小庄子,早就送了鸡鸭鱼肉那些过来,不过就是添置一些喜庆器具罢了。
一晃便到了十仲春底,眼瞅着谢珏不会返来了,便干脆本身带着容山上街,去采办过年之物。
那伴计点头道:“我晓得短长,只是,你说的那种品格的宝石只要大食和朱里那边才有,自畴前年李大爷他们的船返来,这两年都没有从大食那边的船来,是真的没货,当时候谢三爷都只带了一点返来,估摸着是挑得好的送给夫人的。”
如果然能靠这个成了他和黄鹂的婚事,他便欠下谢三爷一个大恩了。
等谢珏返来,由谢珏出面送一份厚礼,知府夫人和大女人天然就欢畅了,用得着通过那伴计嘛?
“先头我们看到的阿谁金饰铺子你还记得嘛?”苏月笑道:“容叔帮我想个别例,通过那伴计的手,将这套头面送给林大女人。”
容山摆布看看,肯定没人,也不说话,只是将手中承担放在了柜台上,摊开来给那伴计看。
“现在夫人和大女人表情都不好,你自个谨慎些,别又挨了罚。”伴计带了肉痛的道。
容山更愣:“这是为何?”
那套头面是金丝缠绕而成,金光配着宝气,在半昏的光色中烁烁生辉。
丫环叹口气摇点头道:“还不是因为夫人没儿子。”
另有三天就过年,泉州大街上的氛围非常热烈。
如何就……
镇国公世子一走,泉州好似又安静下来。
从宅子出来后,容山将自个变了个形象,然后趁着傍晚那小店快关门的时候出来。
“无妨,就当结个善缘。”容山笑道。
伴计大喜,可还是压抑着高兴道:“这个,如果夫人开出的代价……”
那丫环出来后,又回身对送她出来的伴计道:“你千万记得,如果你们店主得了好宝石,千万要给我们府里送去,到时候,女人和夫人必然记得你的好,有甚么事也好说。”
伴计一愣,道:“这东西金贵,小店一定收得起。”
丫环苦笑了一下道:“那也是没体例,是我没看好,让二女人拿走了东西,大女人罚我也是应当,实在,罚我倒是不怕,就怕夫人和大女人表情不好,驳了咱两的婚事。”
苏月想了下,不晓得如何跟容山解释,本身是想报上辈子的恩,想让那丫环能跟本身喜好的人在一起,而不是落得做人姨娘,年纪悄悄就已经没有了任何活力。
伴计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随后又带了不解的看向容山。
苏月看着那丫环的背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