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道:“车统领已经查出,那三福粮店的事,固然刘琦是有插手,并且奉告了天子,但是让大理寺卿窜改设法的,是康王的人。”
“他做甚么了?”苏月眼睛一瞪。
现在她已经废了,儿子还被送到德妃膝下,差点就背锅的德妃会绕过那位皇子?
侧头见苏月也皱着眉头一副苦想的模样,谢珏不觉一笑,捏了下她的鼻子道:“行了,别想了。”
这类拉下大皇子的机遇,康王不成能不脱手。
到底鹿死谁手,谁说的定呢。
“蔡炳的反应有些奇特。”谢珏微蹙着眉头道。
侍卫迟疑了一下,看了苏月一眼。
只怕没有多久,这后宫就会又出一个无头公案。
“今儿太热,等来岁开春,如果偶然候,我跟老先生一起来做茶。”苏月冲着老茶农笑笑,起了身往谢珏走去。
老茶农做出来的茶叶,只要放那么十几根,茶水便透出了一股青碧色,极雅极淡,暗香缕缕,让人爱不释手。
苏月坐在杭州龙井山上的大树下,和本地的老茶农会商茶叶的做法。
能让大理寺卿动心,可不是甚么小好处。
苏月呃了一下,好吧,谢珏不就是最后那只黄雀嘛。
见她过来,谢珏对那侍卫表示了一下,上前两步牵住了苏月的手,两人徐行往上面的小庄子走去。
离得她坐的处所没有多远,便是在她上上辈子只剩了十八棵的龙泉老茶树地点地,记得上上辈子,这十八棵茶树做的腐败前龙井,但是卖到过十几万一斤的高价。
“一定?”苏月惊奇道。
“就是甚么都没做才奇特。”谢珏微微点头道。
在天子开了月茶的金口后,谢珏可不止在福建买了茶园,在两浙路也让郑启买了好些茶园,这一处,便是此中一个。
能让他连女儿都捐躯的,究竟会是甚么事?
当时,谢珏笑得但是高兴。
苏月哼哼一声道:“你说,现在大皇子成了安郡王,那是不是他再没有机遇做太子和天子了?”
“嗯。”谢珏点点头,手指在她手内心挠了下道:“四天前是蔡炳嫁女儿的日子。”
“这类茶,只能泡,不能煮。”苏月一边说着,一边再又泡了杯,转手往身后递去。
他的手指劲长,长年都带着凉意,接过茶碗的时候不经意的和苏月的手指掠过。
这个他一点都不料外,刘琦固然恼火那些粮店的做法,但是他并不想太牵涉进宦海,以是也不过就是跟天子说说,而天子阿谁没主意的,就算听了气愤,没有人给梯子,他也不晓得该如何办。
唯有让大理寺出面,将案子给判清楚了,并且有人将如何做都奉告天子,天子才气下得了阿谁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