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郎传闻,仓猝回身叮咛中间一个小厮:“六儿,快去买香……”
世人这才看清楚,那包裹着香的丝帛,不是浅显的丝帛,上面画着一张方位图,别离标着“离、坎、震、兑、艮、巽、坤、乾”八个方位。世人还要细看时,那刘齐氏已依着宝璐之言,把丝帛又重新包好,贡在堂屋里。又引着宝璐,至最内里一间早就打扫洁净的屋舍,捧了热水出来。
刘巧儿这才起家,由着母亲洒扫折腾。比及统统的事做完,只见家具铮亮,被褥新奇。
宝璐点点头,对刘大郎说:“让伴随的人出来吧,让人把女人的房屋打扫洁净,连被褥等物都要换掉,房内要熏香……。”
宝璐淡淡一笑,微微颌首施礼。世人见这道姑仙风道骨,出尘绝俗,也都不敢藐视,一一和宝璐见礼。
郑誉听到刘歌要讲故事,非常感兴趣,推了粥碗,一本端庄的看着刘歌,笑道:“我们不笑,你渐渐讲来。”
郑誉一听到“掌管男女之爱的月神娘娘”,接着来了兴趣,身子前倾,孔殷的问道:“这个又是甚么故事?”
一时世人都推了粥碗,感兴趣的看着刘歌。刘歌沉吟了半晌,说:“既然明天会有仙姑到来,那小女子就给朱紫们讲讲我们这万泉山里的仙妖怪神吧!我们这万泉山虽不算高山,但是向来以仙着名的。”
郑誉笑道:“这又是为何?”
刘歌听了,莞尔一笑道:“洛阳城是当年仙斧落下的处所,以是才被称为神都。天然是龙气畅旺之地。可要说有仙气,却要属我们万泉山,朱紫可晓得,我们这万泉山上,为何有这么多的泉水吗?且泉水叮咚,格外的好听呢!”
刘大郎仓猝道:“在她本身的屋子里,自打昨日病发,到现在还未曾起家吃些饮食……歌子在房里陪着她。”
女人讲完,那郑誉叹道:“怪不得这洛阳城如此人杰地灵,倒是仙斧子劈出来的。”
只听许节道:“我家仆人是远道来的,夙来喜好这中原的风土情面,你们既然在这里修建堆栈,接待这些南来北往的来逛山景的人,晓得的应当很多。只是这大郎不善讲故事,我看小娘子倒是口齿聪明,给我们讲来听听?”
他们所说的仙姑,是一个面如满月的女道姑,她不睬睬身后孩子们的笑闹,澹泊的打坐在驴车上,驴车这般颠簸,这道姑却纹丝不动,看起来的确是有些道行。
只见那刘歌指着门外不远处的绝壁,说:“各位朱紫,看到那绝壁了吗?我们这万泉山,南北窄,东西长,相传和洛阳城往南不远的太阴山原是一体,只因最早时六合浑沌如鸡子,盘古生此中。万八千岁,六合斥地,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此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后乃有三皇。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
这里正讲着故事,只听内里驴车“的儿的,的儿的”的从远处而来,人声鼎沸,世人仓猝走出房屋,却见刘齐氏赶着一辆驴车,身后跟着一圈光着脚丫,衣衫褴褛的半大孩子,个个小脸儿跑得绯红,跟在前面七嘴八舌的问刘齐氏:“阿婆,这位就是仙姑吗?”
郑誉看了一眼郑雨娟,却不想郑雨娟也在看着他,两人对视之下,郑雨娟脸红耳赤,低下头去。
郑誉一听,更感兴趣,鼓掌道:“好,好,你且讲来。”
宝璐淡淡的说:“先包好,不要着了凡俗之气。等着把屋内洒扫洁净,把这香按着我师父给的方位图,在八个方位上各燃一炷香。给我预备一间静室,我要沐浴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