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儿绕着大长和国拥堵的使臣车队往门口走,一扇马车的窗帘翻开了,那对佳耦的脸闪了一闪。时文儿冲他们悄悄的点点头,绎心牵过马来,他对绎心说,“我们要快些走了,争夺快些达到洛阳。”说完,又看了一眼那对伉俪,回身上马,双腿一夹,红色的马儿四蹄翻滚,长鬓飞扬,驮着顿时丰神如玉的公子,很快就不见踪迹。
时佳儿居住的院落,一应花木皆无,只见很多异草,更有很多珍奇草药掺杂期其间。或有牵藤的,或有引蔓的,或垂山岭,或穿石脚,乃至垂檐绕柱,萦砌盘阶,满园药香。两人沿着路边的游廊盘曲迂回的走进房里,李岳华看爱妻仿佛瘦了很多,神采也不甚都雅,心疼的责怪道:“柳夫人终究病好了吗?在那种处所呆了这么久。你再不返来,我可就要进京送使臣,你会好几个月见不到我的。”
时文儿赶到洛阳时,恰是百花齐放时,洛阳城里,到处都是鲜花,一栋栋的院落,小楼,大街冷巷,里里外外伸出很多开满花朵的枝枝杈杈。紧邻大安街的西街上,路边整齐的梧桐树枝叶富强,开满粉红色的花朵。
李岳华呵呵笑起来,他偶然和时文儿过从甚密,特别是不想把这类不能与外人言说之事交给时文儿。可时佳儿娇滴滴的坐在身边,他不忍拂逆,宠溺的看了一眼时佳儿,对时文儿说:“我一向对王妃说要为你谋个出息,可王妃说你散淡惯了,不喜仕进。这做买卖固然清闲安闲,可毕竟名不好听,你既有出来为我做事的心,那就随本王走一趟,转头本王为你谋个官身,也是一份出息。”
时文儿笑道:“王妃说的是,文儿不善为官,这很多年,一向在外浪荡,幸得家里延管家忠心耿耿,时家才不至在我手中式微。不过,时某这些年在外浪荡,倒是结识了几个老友,信赖还是能为王爷鞍前马后,若王爷信赖时文儿,时文儿愿像家中那位忠仆一样,忠心耿耿,效力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