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样?我们希声书院也另有些真本领吧?”刀月痕背后,一人浅笑道。
刀月痕道:“如果然的了不起,就不会在这里了!”语气中尽是绝望。转头问许虎道:“这里的弟子妙手很多么?”
尹正浅笑着朝他点了点头,道:“你随我来!”
希声书院弟子广众,为便管束,逐步分别品级,作优生、平生、劣生三等,仅寥寥数十名优生能到书院内院聆听教员亲身教诲,其他人等则由七位嫡传弟子代为传授。是以,书院每三载一次的考核评定大会合作狠恶。
独辫少年起家道:“我输了!”
钟离昱闻听,将手中棋子缓缓放回棋瓮,心道:“魏伍卒是我可贵良才,经我多年悉心授教,对音色辩白早已不差分毫,听力之佳在几位嫡传弟子中亦属第一,如何会犯这类弊端?”问道:“何人弹奏?”
扫尘弟子中,有一名胖墩墩少年,名叫许虎,因为家中略微充足,被父母送来这里学习琴技,以图将来弘光门楣,彰荣乡里,可惜资质平淡,降做了扫尘。这一日,许虎夙起,打扫完书院外院,又被叫去打扫书院正门。约莫半个时候,总算打扫结束。他将扫帚靠于墙上,仰天伸了一个懒腰。俄然余光一瞥,噫的一声,睁大眼睛去看,不由一愣。伸手揉了揉眼睛,细心再看,回身便朝里跑,大呼道:“不好了,不好了!”
钟离昱闻听人又不在,问道:“叨教尊师是谁?仙乡又是那里?”
卫虹倒是恍若未闻,只顾清算本身行李。梁燦不由妒火更炽,上前一把推向卫虹道:“你装哑巴是吗?我叫你装!”说着又是一把猛地推去。卫虹本就身材病弱,那里禁得住梁燦这大力一推,不由今后跌倒,坐跌在地。便在这时,魏伍卒俄然呈现在宿舍门口,目中隐露肝火,面色凝重。梁燦一伙见了,顿时吓得面色如土,躬立一旁,低头不语。魏伍卒上前单手托起卫虹,卫虹赶紧揖礼道:“多谢大师兄相扶!”魏伍卒转头看了一眼梁燦,只见他不敢对视,埋首于胸。“这是如何回事?”魏伍卒沉声问道。梁燦两腿在裤管中瑟瑟颤栗,倒是不敢回话。就听卫虹抢道:“是我天赋体弱,不谨慎跌倒,不碍事!不知大师兄为何来此?”魏伍卒博闻强记,于千余弟子个个辨得清楚,晓得梁燦是东面焦原县梁知荣梁县令的儿子,各式哀告徒弟才支出门下,如果硬要计算错误,只怕徒弟面上难堪,也就顺势揭过,说道:“徒弟在飞龙阁中找你。”卫虹道:“我这就去。”当即放动手中物事,跟从魏伍卒朝飞龙阁去了。
独辫少年撇头道:“我才不要到处占你们便宜,那样即便赢了也不痛快!我们就比最常见的‘落梨花’好了!”
隔了半晌,里间一阵踢嗒声响,转出来一个衣衫肮脏、样貌丑恶的少年,十五六岁年纪,挖着鼻孔道:“你们是来找我徒弟的么?他不在,你们改天再来吧。”
尹正一脸坏笑道:“我来请你办一件事,如果办得好,恐怕我们希声书院又要多一个像大师兄那样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