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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没信微蹙，“何人？”
“这些，都是那人打的？”齐商几近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昔日的事弦歌固然对他说过，不过也只是大略的带过，并未细讲，他大抵也能想到那些日她过得究竟是如何生不如死的日子，每次想到便会愈发心疼，但是在看到她手臂上纵横班驳的疤痕时才发明本来本身想的太简朴了。
屋内的氛围剑拔弩张让人堵塞，终究，齐恒松开了弦歌，如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半晌，便转成分开。
“不查了？”
此案意味着甚么，世民气知肚明。
“我管你是在做甚么，你齐世子爱做甚么做甚么也用不着和我说不是，我又不是你娘，我管得着么我？”
“看也看过了，齐公子请回吧。”弦歌也冷着脸送客，此人今晚到底如何了？喝多了找她来耍酒疯么？
“我并无此意。”齐商仓猝解释。
半夜的梆子已经敲过，可白日里的暑气还是强大，加上聒噪的蝉鸣声，更加让民气生沉闷。
“嗯，做得好。”齐恒顿了顿，“连枝那边如何样了？”
“就答应你们花天酒地还不准我出门玩了？再说了，那是我情愿去的吗，还不是齐恒拽我去的！”弦歌没好气的吼归去。
“公子不如本身来尝尝？”弦歌几近将后槽牙磨碎。
一阵风吹过，烛焰轻晃了一下，随即规复安静。
“那还真是有劳齐世子了。”弦歌阴阳怪气的打断他的话，齐商本来已经被压下的肝火刹时又窜了上来，“喂，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吗！”
大夫细心替弦歌检察了手上被烫伤的部分，又细心的叮嘱了一番便背着药匣子分开。
“遵循主子的叮咛，在他们身边都已经安插了我们的人，穆将军临时没甚么异动，不过裴相迩来倒是几次进宫，除了看望皇后娘娘，偶尔会去太后的寿康宫拜见。”
“是”莫白答道，“当年顾羡之在朝只手遮天结下的仇家想来也很多，如果有人想借长生殿的手撤除他也说得畴昔。且克日查到，当年参与此事的人也许另有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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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齐商仓猝上前想要禁止，但对上齐恒薄凉的眼神时倒是不敢再开口。
齐恒像是没听到弦歌的声音似的，竟是又抓起了她另一只胳膊，撩开衣袖，入眼的亦是一样的，只不过比拟起右臂，左臂的疤痕较着多出很多。
“高人？”齐恒的神采愈发高深莫测，苗条而骨节清楚的手指悄悄的摩挲着册页，思虑半晌，俄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这么多年都没有半点踪迹，可恰好这个时候暴露行迹让人找到，可不就是高人么？”
并且，除了手臂上，她身上究竟又有多少伤？
齐恒房中的蜡烛还是亮着，他温馨的坐在床边看动手中的书，在烛光的映托下，表面清楚的侧颜愈发都雅。
江湖中还曾有人打趣道这杀人的阎王是和关二爷拜了把子不成，竟还讲起了仁义。此话被很多人当笑话讲过，但是长生令一出，还是令人闻风丧胆。
开初他们并不挑买卖，只要你出得起价，便是杀了天子都行。可不知为何，从三年前起，长生殿便不如何接买卖了，每个月只收回一枚长生令，只要拿着长生令才有资格让长生殿为他卖力，只不过便是拿了长生令来，如果那人长生殿的人不想杀，那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