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旗飘飘,那翻飞在蓝晴和空之下的旗号肆意而张扬,旗上绣得逼真的金龙顶风而动,似盘曲在天涯遨游。日头越来越暴虐,一些上了年纪的大臣经不起日晒,昏昏然有晕倒的模样。可天子没有圣旨下达,他们谁也不敢分开。
“该进太庙了!”环境如襄惠帝所料,木青做着他该做的事,向司空珏和襄惠帝提示道。
他身上穿戴一身被雪还亮眼的红色广袖大衫,头上戴着顶银色的白萼发冠,面若端玉丰神俊朗。飘但是来,远看,恍似临世谪仙般的人物。他的脸上并未带着丝丝高兴或是气愤不满的神情,淡淡的,若清泉中涌出来的甘醴。清风逐月落霞归宁,那清姿翩然的神采是没有人能仿照得出来的。
如许的桐封王才是天诀人所熟谙的阿谁温润如玉的惊世男人!他法度不轻不快地走上第二高的月台上,站鄙人面与高高在上的襄惠帝对视。单单站着,不可礼也不做任何表示。日光给那微微扬起的脸颊侧面镀上一层金光,让人有种神者亲临不敢逼视的感受。
他冷静地念叨着,在脑海中不竭地回想着阿谁苏颖的容颜,化作嘴畔浅浅的笑,在朝臣们恭贺司空珏即位的喧闹声中淹没。
“夫天造草昧,树之司牧,以是陶钧三极,统天施化。故大道之行,选贤与能,枯荣无常期,禅代非一族,贯之百王,由来尚矣。天之历数,实有攸在。朕虽庸暗,昧于大道,永鉴废兴,为日已久。念四代之高义,稽天人之至望,予吾退位于桐封司空珏,保天诀千秋万代!”
就在大师都被晒得晕乎乎的时候,一声尖细的寺人唱喏声响起:“皇上驾到!”
司空珏不是襄惠帝的私生子,哪又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