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逍眼睛在他们之间一转笑眯眯地坐下,敞开扇子随便扇了起来,就像是在本身画舫上普通。鱼璇玑落座,小厮上前来奉上清茶杯盏。白逍把目光转向了坐回筝台后的清荷,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将脑袋朝司空凌一凑,道:“十皇子,你甚么时候把这个美人弄到炎京来的?啧啧,美人如此,艳福不浅啊。”
司空凌点头,眸中惯有的凌色褪去,道:“本殿只是偶尔传闻清荷女人来了炎京,想听一曲罢了。未曾想本日这般偶合,碰到两位。”说着,黑眸粗粗地略过她安静的面庞,却看不出有何非常。
“臣女安陵见过十一公主、桐封王。”
“民女清荷拜见十一公主、桐封王。”
昂首来,面上盈盈一笑,让人不由地想到只要“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才气描述面前的女子。
“十一公主!”鱼璇玑站直身子,墨玉眸游散着寒光沁人,清秀的面上感染着霜花,语气冷冽。“你的耳朵没聋的话应当听清楚了十皇子的话,我只是客人不是他藏娇的女人。”
虞诀已经死了,你现在是鱼璇玑!而司空珏是他的先人,两小我长得如此相像,你如何能那样犯贱?五百年孤寂的光阴,莫非抵不上一眼的利诱?心头波澜翻滚,手背上已模糊地鼓起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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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本来是名动天下的清荷美人。”白逍两眼放光地看着她,感慨着明天幸亏出来了。
“珏哥哥。”司空宜从他怀中探出脑袋,而司空珏见她站稳也就不动声色地拉开了间隔,她小脸沉沉有些念念不舍地撅着小嘴,瞥见司空凌脸上又笑开了。“十皇兄,你公然在这里藏娇啊!”说着,眸子朝近处的鱼璇玑和远点的清荷瞧去。看完,负手啧啧点评。“十皇兄你甚么眼色啊,这模样的也看得上?阿谁穿青色裙子的还勉强,可她真就不好了,还不如我的侍女翠翠都雅。”
“那还当真是巧啊。”白逍嬉笑着把玩着装着茶水的杯盏,对清荷道:“有次去秣陵的时候听过清荷女人唱曲,时隔两年未曾想再听女人一曲竟是在炎京十皇子的画舫上,不知明天能不能再听一曲仙乐?”
“白公子不要胡说,清荷是想到炎京来看看,并不是被十皇子弄来的。”听到白逍的话,清荷焦急俏脸一红,抢在司空凌面前解释。
左岩在面前带路,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层,一眼就撞见了那隐在垂幔当中的美人。
“你……”司空凌俊朗的面上染上薄怒,双眸阴沉。
“安陵见过十皇子。”很分歧的收场,她语气仍旧冷酷中带着疏离。
“六蜜斯请起,不必多礼。”司空凌竟弯了哈腰,他高大的身躯挡在她上方无形地生出一股压抑。夹答列晓昂首起家,一抹炽热的气流掠过纤长的脖颈,她下认识地今后退了步跟他拉开些间隔。司空凌微楞,似也认识到不当,转开身材伸手指引。
司空宜不平气地哼了哼,一顿脚,道:“十皇兄你别否定了,刚才我但是听到有人要上你的画舫一观才子!不信,你问问珏哥哥,他也听到了,你别想狡赖!再说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话嘛,这个女人真的欠都雅啊,你干吗凶我?”
金晃晃的日光洒在湖面上,细浪逐波在水面蕴开一层层波纹。一个白衣如雪的身影揽住橘黄色宫装少女的腰,足尖轻点如雪落人间般飘洒划过湖面半空,白衣逆光却照得那人端倪更加精美如画,仿佛神仙谪世。眨眼间,纱幔扬飞,两人便飞落入他们面前,随之带来缕缕玉簪花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