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燃偶然挑起的话题,倒是让青奴心不足悸,不由得目露寒芒,冷冷的钉在楚燃身上,嘴角勾起纤细的弧度,仿佛再打甚么歪主张。
楚燃的语气固然霸道,但她的手却轻微颤抖,时候和他的脖子保持间隔,免得略不留意,真的伤到了他。
“嗯……”公玉琉华双手负在身后,精美的面孔似裹了一层寒冰,美好的薄唇微微勾起,眼神倒是彻骨冰冷,一字一句道,“燕琅,你跟本王多久了?”
公玉琉华忽此一问,总有那么点特别的意味,让燕琅怔愣半响,方才开口答复道,“燕琅九岁入幽浮宫,十三岁跟从公子,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年了……”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囚禁吧!
罢了。
只见青奴拿出一包粉末,放在了楚燃的面前,轻笑着叮咛道,“今晚乃是公玉琉华的拂尘宴,对于昔日豢养在王府里的男宠,想必左护法另有很多话要说,便请左护法叙完旧情以后,将此药放入公玉琉华的酒杯中,结束他多舛多难的平生。”
安明钰苦思半响,仍然得不到答案,只是恍恍忽惚感觉,有甚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也影响了冷血无情的他。
公玉琉华心神一震,指尖轻颤了一下,几乎将茶杯撞到,但他很快就复苏过来,将手放到心口上,渐渐的弯了弯嘴角,暴露一丝笑容来,“王爷感觉茶苦,是心还不敷苦,如果心苦了,就不会感觉茶苦了。”
说完,公玉琉华将杯中的残茶一饮而尽,而后用波澜不惊的目光看着楚燃,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明显艳若桃花风华无双,但她的心却无端抽动了一下,仿佛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哑着嗓子道,“以是,现在你对我,只要恨,是吗?”
“如果本王要你……”公玉琉华说着,俄然一顿,抬起眸子与一脸惊奇的燕琅对视,轻叹道,“如果本王要你带一小我而死,你可情愿?”
“啊――”楚燃只是随便说一说,青奴却被吓得尖声大呼,害得保卫都一窝蜂的闯了出去,齐刷刷的拿着兵器对准她,好似她做了甚么天理不容的事。
自昨夜刺杀失利后,楚燃便被“请入”了这间营帐里,四周都有重兵扼守,想要逃出去,还真是难于登彼苍。
燕琅看到楚燃俄然呈现在此,也是微微一愣,觉得楚燃要对公玉琉华倒霉,面纱固然带着笑容,公开里杀招将起。
青奴心中一喜,抬高了声音道,“自鬼域创建以来,以是叛变鬼域的人,都会五马分尸不得好死,但现在左护法却清闲法外,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主子作对,长此以往,恐怕难堵鬼域的悠悠众口,以是部属有一个主张……”
公玉琉华扯动嘴角,讽刺的笑了笑,轻声反问道,“你说呢?”
公玉琉华笃定的口气,让楚燃怒上眉梢,冰冷的面庞模糊透着一股煞气,恶狠狠道,“你无妨一试。”
期盼了好久的相遇,却没想到是存亡的拜别,燕琅张了张嘴,却甚么话也说不出来,定定看着公玉琉华精美绝美的面孔,另有淡然无波的清冷的目光,忽而笑了,带了几分苦楚。
无法之下,楚燃只能坐在一旁,拿出公玉琉华相赠的匕首,用洁净的布条擦拭着刀锋,刀锋上倒映着一双冰冷的眼,如冰,如雪,如霜。
没想到安明钰竟然承诺了,青奴一时候喜不能言,给安明钰一计放心的眼神,然后表情大好的分开了。
闻言,楚燃面色煞时变得丢脸,冷冷的盯着红色粉末,恨不得将它当场毁掉,同时在心底悄悄的道,安明钰果然心狠手辣,如此急着撤除公玉琉华,想必是要嫁祸给赤焰国,好让紫圣国心生芥蒂,完整的将赤焰国伶仃起来,便利他今后一举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