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郁这个闷骚男,固然没有笑,唇角却微微上扬,放轻了声音道,“就依你之言……”
楚燃吞了吞口水,指着爬在地上装死的飞鼠,当真的点了点头,“皇上真是好眼力,这只老鼠当真……很大!”
楚燃仓猝挪到角落,借此遁藏夜楚郁吃人般的目光,捏起地上的灰鼠,点头晃脑的呵叱道,“你这个胆小妄为的死老鼠,竟然不知好歹的吵醒了皇上,看爷……姑奶奶如何经验你!姑奶奶这就将你……扔到茅房,熏死你!”
扫过肚子扁扁的灰鼠,看着它营养不良的身材,夜楚郁狭眸伤害一眯,唇角的笑意笑容更加可骇。
“楚皇果然刻薄仁慈,对天下百姓一视同仁……”墨非离声音忽扬了几分,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愉悦。
还是死死瞪着灰鼠,楚燃紧咬着两排银牙道,“恰是沾了这名字的光,奴婢方才有幸来服侍娘娘,为娘娘除尽这浮花宫的该死的老鼠……”
“呵呵……”听到她这新奇的解释,躺在床上装死的墨非离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打断了夜楚郁将要出口的话。
还没等楚燃反应来,便听到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朗声道,“好――赈银是吗?爷给!”
“哦,如何讲?”夜楚郁挑眉,饶有兴趣道。
夜楚郁悄悄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如此隽誉,朕怎可一人独占,还劳太子拿出些许银两,施助赤焰国的百姓鼠民,不然,朕就算背上千古骂名,也要除了面前的害鼠,免得它吃光了朕的国库!”
一个穿戴鹅黄色宫装的女子,身上蹭了厚厚的一层灰尘,黑乎乎的脸上隐见瓷白的皮肤,碎碎的刘海底下藏着清澈如水的眼眸,黑宝石般乌黑的瞳孔忽闪过黠光,傲视流转,摄民气魄。她好像暗夜中的野兽,体内不循分的因子,在蠢蠢欲动,充满了野性的美感。
“能为娘娘效力,是奴婢的福分,这只不知死活的老鼠竟敢触怒圣上,奴婢这就将它扔出去……”一道黑压压的影子自上方罩下,给人一种激烈的压迫感,再也没法忽视的楚燃,抬脚试图从夜楚郁身边溜走,却冷不丁的人被拽住了小辫子。
“呵呵……”听到楚燃的鬼主张,墨非离又低低笑出声来,兀安闲唇边低吟着,“风趣,风趣……”
“楚舒?你叫楚舒是吗?”妖魅的声音低唤着,竟无端让人丢失了心智,在楚燃恍神之际,又听他含笑问道,“既然这只老鼠是你捉的,便交给你措置了……”
夜楚燃上前一步,勾唇道,“将它送到御膳房,大鱼大肉服侍着,对天下百姓一视同仁,方才气彰显皇上的刻薄仁慈……”
这厮当真一浑然天成的妖物!生下来就是祸国殃民的!
“哼,你倒是蛮忠心的嘛……”夜楚郁死死盯着她,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如此儿戏的来由,当真觉得朕是七岁孩童吗?想乱来朕,有这么轻易吗?
夜楚郁神采阴沉沉的,无声的逼近楚燃。
夜楚郁唇角微扬,挂上别有深意的笑,玩味的目光向下挪动,只见――
楚燃呲牙咧嘴的昂首,便对上似笑非笑的夜楚燃,只听他不觉得意道,“咦,一只不起眼的老鼠,能够吃空朕的粮仓,摆荡赤焰国的国本,继而风险天下……太子,莫要藐视面前的老鼠啊……”
“死老鼠,别跑!”夜楚郁刚撩开帘子,便迎上楚燃的口水。
略显狼狈的楚燃,还是让阅人无数的两报酬之错愕,乌黑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冷傲。
而这小我――就是可爱的――夜楚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