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眼中光芒一闪,赶紧带着几分讶异地问道:“无颜宫?那淑妃娘娘与娴夫人不是在这宫中吗?那刺客如果伤了她们这可如何是好?陛下,从速命人入内搜一搜吧。”
云裳细心看了琴依的话,沉默了半晌,将“还说将宫中翻遍也得找到,如果找不到,便让守在朝霞殿外的侍卫统领提头来见……”这一句圈了起来,鄙人面写着:“陛下果然如此说?”
云裳朝着夏寰宇行了个礼,声音仍旧悄悄地:“请陛下答应臣妇先入殿中换身衣裳再来相禀。”
琴依面上终究暴露了笑容,抬起眼望向云裳,瞧见她除了狼狈了一些,倒是不像是受了伤的模样,心中才稍稍安宁了几分。
下雨的冬夜,砭骨的凉,琴依赶紧为云裳打了伞,一群人浩浩大荡地踏入了雨中。带着夏寰宇绕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了一处红墙之下,云裳指了指那已经有些班驳了的红墙轻声道:“方才那两个刺客便从这里翻出来了。”
“不必寻了,睿王妃已经返来了。”夏寰宇的声音淡淡地,让人猜不透贰心中的设法。
“陛下?”云裳轻声扣问着。
琴依赶紧从箱笼当中取了里里外外的衣裳来为云裳换了,云裳听着内里的动静,内里仿佛没有甚么声音,云裳才拉着琴依走到了书桌旁,执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陛下说了甚么?”
夏寰宇才淡淡隧道:“该当是睿王妃你看错了或者认错了吧,这后宫当中,如许的红墙很多,也难怪睿王妃会认错。这无颜宫中四周都是禁卫军看管着的,别说是刺客了,未得寡人的答应,连一只苍蝇都莫想要飞出来。”
琴依只随便挽了一个简朴的发髻,用白玉梅花簪子牢固住,云裳便站起家来,想了想,又叮咛琴依拿了件氅衣来披了,让琴依本身也披了一件,才翻开帘子走了出去。
话还未说完,便瞧见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殿外走了出去。浑身已然湿透,狼藉的发亦是被雨水打湿了,面色模糊带着几分惨白。
为首的侍卫有些骇怪:“但是,这不是殿中服侍的彩衣女人吗?如何变成了刺客?且我们方才都在内里巡查,并未瞧见有刺客啊。”
“快快快,你们二人去禀报陛下,你们将她押下去,其他人,跟我走。”那侍卫头子见琴依这般冲动,便赶紧叮咛着,率先带着人出了寝殿。
刘文安低声应了声,退出殿中去叮咛了。
“奴婢拜见陛下,陛下金安。”琴依赶紧施礼。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候,还是没有动静,夏寰宇亦是有些坐不住了,站起家来道:“将禁卫军统领找来……”
夏寰宇悄悄点头,转过眼望向刘文安:“那彩衣甚么来源?”
俄然闻声内里传来脚步声,琴依心中一喜,赶紧出了内殿,却瞧见从门外仓促出去的人,是夏寰宇。
夏寰宇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望向琴依,仓猝问道:“究竟如何回事?那来禀报的侍卫也说得不清不楚的,究竟出了甚么事?睿王妃呢?”
琴依狠狠地点了点头,云裳便又沉默了下来,将纸撕了下来,扔进了炭盆当中。
云裳眉头轻蹙了起来,眼中带着几分暗沉,终是忍不住开了口:“臣妇记得很清楚,那刺客便是入了这内里,只是臣妇不清楚的是,为何陛下这般包庇放纵沈淑妃,为何要那般放纵七王爷,却唯独对睿王爷这般对待,让睿王府几近灭了门。”
云裳悄悄点头:“披头披发的,分歧礼数。”
留下来的两人将地上的彩衣带走了,琴依一人在殿中交来回回地踱步,面上尽是焦炙的神采。暗自烦恼着竟然应了云裳,她身怀有孕,如何能够如许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