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冷哼了一声,“倒是恰好,我本日要禀报的事情正与苏大人相干,烦请刘总管通传一声,便说我有事禀报。”
云裳闻言,猛地拍了一拍桌子,苏允之与那店小二皆是一惊,忍不住抬开端往云裳望了过来,刚一望过来,目光刚触及云裳的脸,便又赶紧低了下去。
苏琦便赶紧又道:“不过是个无知小儿的偶然之举,睿王妃又何必得理不饶人,斤斤计算呢?”
云裳赶紧道:“臣妇方才在宫中同沈淑妃说了会儿话出宫,想着好久未曾逛街了,便下了马车,让丫环去买些吃的来,却不想遇见一个登徒子,调戏了臣妇。只是这调戏倒也是小事,臣妇并未理睬,却不想那人竟然出言不逊,扬言要灭了臣妇的九族。”
云裳的话音刚落,殿中的世人便皆是神采各别,反应最为狠恶的当属苏太尉,赶紧扬了扬手道:“胡说八道!”
苏允之身子猛地一颤,连声道:“睿王妃恕罪,睿王妃恕罪,下官那侄子只是偶然之失。”
云裳嘲笑了一声,放下了马车车帘。
到了宫中,云裳便径直往议事殿而去,议事殿外,刘文安果然守在门外,见云裳赶来,赶紧迎了上来,“王妃但是要求见陛下?”
夏寰宇眸中闪过一抹惊奇,目光沉沉地望着云裳,半晌没有说话。
苏允之连连点头。
刘文安悄悄点头道:“苏太尉在。”
“倒不是本王妃不肯意宽恕他,只是他方才那些话过分惊世骇俗,过分大逆不道,且并非只是本王妃一人听到了,如果本王妃不禀报陛下,到时候出了事,陛下只怕还得治本王妃一个包庇之罪,本王妃可担负不起。”云裳说着,便径直站起了身,绕过桌子和跪在桌子前的苏允之,往楼下走去。
云裳在殿门外悄悄地候着,半晌以后,便瞧见刘文安从殿中走了出来,朝着云裳行了个礼道:“王妃内里请吧。”
云裳面色有些惨白,咬着牙点了点头问道:“陛下在殿中与谁商讨事情吗?”
云裳赶紧道了谢,便抬脚踏进了议事殿中。
苏琦公然也在,与苏琦一同在的尚且另有几个云裳瞧着有些面善却叫不着名字来的朝中官员,云裳目不斜视地走到殿中跪了下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哭音:“求陛下为臣妇做主啊。”
云裳转过身望向苏琦,嘴角带着一抹嘲笑:“我与苏五公子无冤无仇,为何要扯谎谗谄他?且此事便产生在闹市之上,四周的店家另有百姓皆是听到看到了,陛下可命刑部侍郎一一问问四周的百姓便知臣妇所言是真是假了。”
倒是一旁的苏琦闻谈笑了起来,“哦?此人如果这般说,倒确切是有些过分放肆了,这但是谋反的大罪,王妃该当让刑部的人来将他抓回刑部大牢,严加鞠问。”
云裳闻言,便赶紧朝着夏寰宇磕了个头道:“启禀陛下,那人便是苏太尉的孙子,苏家的五公子。”
琴依便点了点头,仓猝快步跟上了云裳的法度。
“哦?偶然之失?”云裳嘴角又挂上了笑容,“苏大人可肯定,只是偶然之失?”
出了酒楼,云裳便上了马车,马车颠末那苏五公子绑着的处所,云裳瞧见那苏五公子的面上身上皆尽是污物,苏五公子似是气急,即便是这类景象之下,却仍旧大声吼着:“你们这些个刁民,等着,待会儿小爷便让人来杀了你们。”
殿中正在商讨事情的君臣几人均是有些惊奇,抬眼朝着云裳望了过来,夏寰宇蹙了蹙眉,目光在云裳身上看了很久,才朗声扣问着:“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