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夫人想得全面。”洛轻言闻言,便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几分对劲味道。
提起朱笔,在折子上顺手挥了一挥,洛轻言便将那折子放到了一旁,王菀之赶紧取了那折子,翻开来瞧了瞧,便在手中的簿子上记了一笔。
云裳从那短短的七个字中便听出了几分酸味来,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都甚么时候了,就晓得拈酸妒忌呢。不过一点点儿小事,你得记上一辈子呀?”
洛轻谈笑眯眯隧道:“我可记取呢,先前裳儿便说过了等会儿会给我送汤过来,便一向等着了。御膳房送过来的那汤我一口也没有动过,可不就是惊骇等裳儿送汤过来的时候喝不下么。”
云裳闻言,便坐起了身来,琴依仓猝为云裳清算安妥,云裳方觉着复苏了几分:“方才我见了内侍监和外务府的总管,同他们二人说了想要改换未央宫中统统宫人之事,先前我朝他们发了一通火,只怕他们过些时候便会带人过来。你便留在宫中,看顾着些,选一些瞧着诚恳一些的留下来吧,我便不必过问了。”
“可不得记上一辈子吗?”洛轻言哼了一声,神采便又端庄了起来:“无妨,现在夏侯靖尚且没有甚么动静,他能在我身边安插细作,他身边我天然也是能够安插人的。他如果有个行动,我的人自也会相反方设法地将动静传信过来的。”
云裳一愣,眉头悄悄蹙了蹙,没有说话。那内侍瞧着云裳的神情,便自发说错了话,赶紧道:“主子这便去禀报去。”
洛轻言挑了挑眉,“夫人可真是够坏心眼的,都等着我将近喝完了才问这个题目,可知我都将近被撑死了。”
云裳挑了挑眉,转过身望向洛轻言,笑着道:“这鬼医又是谁啊?听着这名头,仿佛是大夫?”
洛轻言瞥了瞥嘴,半晌才懒懒隧道:“你倒是瞧得起他。”
刘文安目光落在云裳身上,笑了笑,便应了声,同王菀之一同业了礼退了下去。
转过甚便瞧见洛轻谈笑眯眯地望着她,云裳才轻声解释道:“太上皇送来的汤,你不喝总归有些不好,只是这汤都冷了,有些腥味,我待会儿悄悄将这汤带走,如果刘总管问起来,你便说你已经喝完了便是。”
议事殿中倒是只要洛轻言一人在措置政事,刘文安和王菀之都立在一旁,王菀之倒是并未穿女官的衣裳,只穿了一件素色长裙,倒是显得和顺而文静。王菀之手中拿着一本簿子,右手执笔,似是闻声脚步声,抬开端来朝着云裳笑了一笑,微微行了个礼。
洛轻言闻言,便沉默了下来,喝了口汤,才笑了笑道:“嗯,好,今儿个早晨等我措置完政事,便去未央宫,我们好生聊一聊,唔,坦诚相待的题目。”
琴依正欲开口,却又想起此前云裳说这未央宫中有眼睛一向盯着的,便转了话头,赶紧应了下来:“是,奴婢明白了。”
云裳点了点头,穿戴整齐了,才命画儿将食盒拧了,一同往议事殿去了。
洛轻言这才抬起了头来,方才还阴云密布的脸上一下子便挂上了温和笑意:“裳儿来了?让我瞧瞧,裳儿都给我带了甚么好吃的。”
“本宫来给陛下送些汤来。”云裳轻声对着门口的内侍道。
“此前我一向觉着,我是甚么都不怕的,厥后当我坐到了这个位置上面,却发明,我有些惊骇,惊骇我们之间,会如那些个相敬如宾的帝后,明面上仍旧恩爱有加,背后里两颗心却垂垂地冷淡了。”洛轻言轻声说着,低下头喝了口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