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这后宫中各宫各局的,也有几个月没人打理了。
两人闲叙了一会儿,曹太嫔便分开了未央宫。待曹太嫔走了,琴依有些不解,“娘娘,陛下方才即位,这后宫诸事娘娘都还未曾理顺呢,如何却竟还将十五公主和这曹太嫔之事往身上揽啊?奴婢觉着,倒是有些不当。”
云裳不动声色地支出袖中,悄悄捏了捏,是一封信的模样。
云裳方回过神来,抬开端望向琴依,琴依见她的神采便知她方才定然是在想着别的事情,便轻声道:“曹太嫔来了。”
云裳笑了笑道:“曹太嫔是聪明之人,本宫一向觉着,女子大半辈子,便系在这个嫁字上。如果嫁得好,平生顺利,家中敦睦,自是幸运和美。如果嫁得不好,家中到处皆是心机算计,喧华吵架,家宅不宁,只怕便是作孽了。可实在很多时候,这好与不好,不在于别人,而在于本身,如果个晓得办事之人,即便是不好,也能想体例变成好来。可如果刁蛮霸道之人,即便是好,恐怕也能搅得鸡犬不宁。”
云裳被吓了一跳,瞪着浅酌道:“这是作何?”
曹太嫔只当云裳说的是客气话,便笑着道了谢。
曹太嫔走进了屋中,便赶紧行了礼:“拜见皇后娘娘。”
曹太嫔眼中带着几分焦炙,听云裳这么一说,面上便勉强扯了一抹笑容出来,沉默了半晌才道:“贱妾此番前来,是晓得小女惹了娘娘不快,特来向娘娘赔罪的。”
曹太嫔的手紧紧抓着裙摆,握住了几道褶皱来。
浅酌便笑着站了起来,嘻嘻哈哈笑了一阵,才道:“奴婢真是好生遗憾没有瞧见娘娘那般光荣的时候啊,这几日忙着给皇太后清算东西,都没时候来给娘娘存候。娘娘可见怪奴婢了?”
话音刚落,浅酌的身影便呈现在了门口。浅酌徐行走了出去,对着琴依挤眉弄眼了一阵,便走到云裳面前行了个大礼:“奴婢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禧。”
云裳自是晓得,十五公主这Xing子是如何而来的。便笑了笑道:“太上皇后宫中的嫔妃当中,曹太嫔是本宫印象比较深切的人之一,是因着曹太嫔Xing子沉寂,倒不像是这深宫中人。曹太嫔如果信赖本宫,便让本宫教诲十五公主几日。”
云裳一愣,想了好久才想起这曹太嫔是谁,便是那十五公主的母妃,曹朱紫。这个时候来,只怕是来为女儿讨情来了。
云裳心机一动,抬起眼看了浅酌一眼,便轻声道:“我昼寝一会儿吧,半个时候后叫我起家。”
云裳闻言,便笑了笑道:“此前本宫进宫的时候少,倒是很少能够这般同曹太嫔说说话儿,倒是不知,曹太嫔令尊是何人?”
云裳命人给曹太嫔倒了茶,才轻声道:“十五公主是皇家贵女,现在这年事也算不得太小了,曹太嫔可想过,等十五公主及笄,将她许配给甚么人家?”
琴依应了一声,便走到了门边,笑着道:“曹太嫔请。”
曹太嫔赶紧笑着道:“家父在淮阴任通判。”
“娘娘。”琴依轻声唤了一声。
说着便又跪了下去,朝着云裳磕了几个头。
浅酌闻言便又笑了:“是啊,唯有皇后娘娘宽大,容得下奴婢。”
云裳这话一说完,便瞧见琴依的眼中闪过一抹嘲弄,云裳瞪了琴依一眼,摇了点头,琴依也被带坏了,Xing子倒是染了一些浅音和浅酌的活泼。
浅酌便哈哈笑了起来,又笑眯眯隧道:“奴婢这不就赎罪来了?太后娘娘恩慈,特准予奴婢返来服侍娘娘了,不知娘娘可嫌弃奴婢笨手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