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人听洛轻言叫云裳夫人,俱是有些惊奇地扫了云裳一眼,而后便跟着洛轻言进了书房。
佩兰似是闻声了云裳的声音,吃紧忙忙跑了过来,见此景象,亦是吓了一跳,仓猝上前,帮云裳扶住了洛轻言,两人一同将洛轻言扶回了寝居,让他躺在了床上,云裳将洛轻言的盔甲解了,鞋子脱了,洛轻言盔甲内里的衣裳早已经湿透,云裳蹙了蹙眉,才回身叮咛着:“去筹办热水,给陛下沐浴。”
云裳一怔,心中倒是俄然了然了几分:“难怪呢,我就说浅柳固然在我那几个丫环当中算得上是聪明过人的,但是夏侯靖也不傻,怎会这般轻易便中了计,本来,竟是陛下。”
云裳咬了咬唇,便让画儿将宝儿抱下去,站起家来朝着书房走去。
洛轻言悄悄点了点头:“此事,是我出的主张。”
洛轻言一怔,无法地笑了笑,应了下来:“既然如许的话,那如果有人来找我,便只得费事夫人措置了。”
洛轻言闻言,蹙了蹙眉,欲开口,却见云裳面上的笑容已经收了起来,只悄悄地望着他,吵嘴清楚的眼中仿佛模糊含着几分威胁。
云裳望向床上躺着的洛轻言,心生疼生疼。这个男人,一向在她身边,为她挡去风雨,不管是多大的事情,都自个儿扛着,仿佛甚么事情都难不倒他,让云裳觉着,不管甚么事情,只要有洛轻言在,都不在话下。但是,当他这般衰弱地躺在床上之时,她才突然发明,本来,他也只是一个凡人。会受伤,会抱病,今后,还会老去,会死。
佩兰赶紧点了点头,缓慢地跑了出去叮咛着丫环筹办热水和帕子。
云裳见他的模样,俄然想起来,这位主子甚么都不怕,却仿佛对吃药这件事情顺从得有些短长,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回身叮咛着佩兰道:“你先去熬药吧。”
佩兰赶紧应了声,洛轻言倒是有些惊奇:“我该当没有发热了吧,不必喝药了吧?”
洛轻言见状,便知此事已经没有了筹议的余地,便轻叹了一口气,撇了撇嘴,转过身望向床顶。
洛轻言一怔,神采才稍稍和缓了几分,目光怔怔地望着云裳,半晌才稍稍回过了神来:“是裳儿啊,对不起,我觉得……”洛轻言说着,似是怠倦至极,抬起手来揉了揉额头。
云裳咽下心中的心疼,轻声道:“陛下,你在发热,身上的伤口如果不措置,只怕会发炎。陛下随我回屋洗漱洗漱,臣妾让人筹办好了药。”
见画儿一脸苍茫的模样,云裳叹了口气道:“算了,你先去烧水吧,我去找胖大海。”
洛轻言是同几位将军一同返来的,见到云裳只轻声叮咛了一句:“我先到书房同几位将军商讨一下战事,你命人给泡几杯茶过来吧,辛苦夫人了。”
笑了笑,便同洛轻言叙起闲话来:“宁浅生了,是个女孩儿。对了,有个好动静,你听了定然会欢畅。”
洛轻言愣了愣,沉吟了半晌,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加大了几分:“哦?是吗?”
云裳点了点头,眨着眼道:“交给我便是了。”
洛轻言听着云裳说完,反应了好久,才悄悄点头,站起家来,身子轻微晃了晃,才站稳了。立了一会儿,才又抬角门口走去,云裳伸手挽住他的手,洛轻谈笑眯眯地望向云裳,打趣道:“我没事儿,好着呢,你莫要担忧。”
紧接着,洛轻言便整小我都压在了云裳身上,云裳仓猝伸手揽住洛轻言的腰,靠到一旁的墙边,竭力支撑着洛轻言的重量。
洛轻言微微眯了眯眼:“如何措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