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闻言,眯起眼望向鬼医,却见他眼中仿佛带着几分滑头,云裳沉吟了好久,才道:“你晓得丝线那边的人底子不是本宫,却用心说了那么一番话?”
刘文安赶紧应了声,叮咛人去做了。
云裳赶紧应了一声,“等等,婉太妃和十九王爷还将来呢。”应完了,才回身叮咛着浅酌道:“走吧,我也去让鬼医给本宫请个安然脉去。”
“先生好兴趣,现在这般景象,却仍旧不骄不躁的模样。”云裳笑眯眯隧道。
云裳的话音一落,在场诸人面色倒是各别,云裳将各自的神采尽收眼底,笑了笑转过甚对着洛轻言轻声扣问着:“陛下觉得如何?”
云裳低下眉眼,眼眶微微有些红,却只轻声道:“是啊,我运气好,不然就……”说着,便又有些难过了起来。
向云裳行了礼,云裳便令她们坐到了那珠帘以后,让宫人在她们的手腕上系上了一根细细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却握在鬼医的手中。
内里很久没有声音,云裳蹙了蹙眉,正欲出声扣问,却俄然闻声鬼医的声音传了过来,倒是有些分歧于此前的安静:“现在在帘子后的女子因着此前出产的时候受了寒气,身子受了毁伤,只怕今后难以再孕了。”
殿中世人闻声云裳的声音,皆是一愣,纷繁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只是瞧见的景象却亦是有些令人不测。
刘文安。
议事殿中的统统动静偏殿当中的世人自是尽收耳中的,见云裳出去,世人方赶紧上前安抚着,曹太嫔轻声道:“娘娘不必悲伤,幸而那鬼医被娘娘偶然间戳穿了,现在想想,倒还是有些心不足悸呢。若不是刚巧娘娘让浅酌先评脉,这结果可真是不堪假想的。”
侍卫应了声,命人备了马车,带着云裳出了宫,往天牢去了。
云裳命人传信给各宫各殿,让各宫各殿的太妃太嫔皆自行前去议事殿让鬼医请个安然脉。鬼医诊脉,夙来难求,世人自也非常情愿的。
云裳听着鬼医的语气,倒仿佛早已经猜到她定会来普通,浅酌给云裳搬了一把椅子出去,云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轻声道:“本宫只是想要问一问先生,何人教唆先生这般做的?”
“方才进入这珠帘以后的人是臣妾和浅酌,先前浅酌说她比来有些不舒畅,也想要尝尝鬼医短长的医术,但是浅酌非后宫嫔妃,没有这么资格。臣妾夙来有些宠浅酌,陛下亦是晓得的,便让浅酌随我一同进珠帘以后,让她先诊脉,倒是不想,鬼医竟俄然这般胡言乱语。臣妾觉得,如许初级的弊端,不该当是误诊,定然是有人教唆鬼医来蓄意歪曲臣妾的。只是弄巧成拙,将浅酌当作了臣妾,若不是浅酌,臣妾今儿个只怕是有嘴难言了。”
云裳转过眼望向一旁静肃立着的刘文安,便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刘总管出马,定然能够统统顺利的,鬼医怎敢不来?”
鬼医闻言,转过了身来望向云裳,便在稻草上面盘腿坐了下来,望着云裳道:“皇后娘娘来了。”
待世人都分开了议事殿,云裳亦是走了出去,径直对着侍卫道:“带本宫去天牢瞧瞧去吧。”
世人赶紧七嘴八舌地安抚了一阵子,云裳方擦了擦泪水:“倒是有些对不起十九王爷,本是为了他才将鬼医请入宫中的。”
世人亦是一阵唏嘘,又欣喜了云裳一会儿,才各自散去。
云裳垂下眼,睫毛悄悄颤抖着,似是非常悲伤气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