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帝正皱着眉头看着奏折,闻声脚步声便抬起了头,见云裳一脸惨白的模样,便赶紧从椅子上站起家来,走到云裳面前道,“朕听郑总管说,靖王府遭了刺客?你如何样?可又受伤?”
“那次裳儿遇刺的时候,身边只带了一个车夫,车夫搏命护着我逃脱了,只是车夫却只迟延了半晌,不一会儿,那些刺客便追了上来,裳儿没法,便仓猝躲进了巷子里的一个小院子里,那院子的仆人,却恰好是柳吟风。”云裳说的有些迟缓,暗安闲心中考虑着字句。
云裳的身子微微轻颤着,说话的声音却尽能够的安静,只是那偶尔的小小停顿和紧握的手却泄漏了她的情感。
郑总管赶紧道,“皇上正在召见御前统领,老奴这边去与皇上禀报一声,王妃你稍候。”
宁帝闻言,感喟了一声,“你这下子承认得如许利落,让朕如何向文武百官交代,景奎毕竟还是丞相,百官之首,你一声不吭就烧了丞相府。”
过了一会儿,郑总管便又出了门来,朝着云裳道,“王妃请吧。”
云裳轻笑了一声,却又蹙起了眉头,不想奉告靖王,实在他是有些思疑父皇的,只因为,前几日进宫的时候偶尔遇见过几次宁帝,昨日他俄然说了一声,“瞧你比来面色好了很多,且仿佛安逸了很多,但是有甚么停顿?”
宁帝手中拿着茶杯杯盖,猛地碰到了茶杯,茶杯中的茶水泼散出来了一些,宁帝却并未管那茶水,“你说谁?李静言?夏国七王爷?”
云裳笑得有几分滑头,“裳儿但是父皇的女儿,您可得要帮裳儿粉饰了。”
“没事,只是有些惊着了,父皇可在?”云裳身子有些轻颤,轻声应道。
云裳摇了点头,咬着唇垂下眼道,“没有受伤,前些日子裳儿因为遇刺,王爷便将身边大部分暗卫都留在了裳儿身边保护裳儿的安然,那些刺客只是仗着人多,冲破了王府内里的保卫,只是闹的动静太大了,将王府中统统的暗卫都招引了过来,倒是被尽数撤除了。但是现在王府中满地的尸身,王爷又不在府中,我瞧着还是有些瘆的慌。”
朝中何时有如许的人物了?云裳眯了眯眼,随便地扫过那男人,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牌上顿了一顿,复又淡淡地移开了目光,走进了内殿当中。
宁帝想了想才道,“既然如许,朕多派一些暗卫到你府上庇护你吧。”
倒也没甚么好清算的,云裳决计在裙摆上染了一些血迹,又单单上了一些粉,让面色看起来惨白了很多。
云裳开口,嗓子带着几分沙哑,“方才王府进了刺客,约摸有百人摆布,几乎王府便遭了秧。”
“他们是藏在景奎府上?”宁帝放下茶杯,从袖中拿出一方金黄色丝帕,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低声问道。
云裳沉默了半晌才道,“本来不想这般早与父皇说的,因着此事证据不全,若早早地与父皇说了,只怕父皇亦是不信赖的。”顿了顿才道,“李丞相和夏国七王爷,现在关在裳儿的府上的。”
云裳踏进勤政殿,便瞧见两个男人劈面走开,此中一个倒是熟谙,是御前统领,只是御前统领身边走着的那男人却有些陌生,穿戴一身玄色劲装,浑身披发着几分冷冽气味。
宁帝盯着云裳看了会儿,才道,“靖王府现在也不甚安然,你这些日子便索Xing在宫中住下吧,等过些日子安静了,你再回王府。”
“暗卫本该当是庇护父皇的,我此前去康阳的时候擅自调用了一回,便有些过意不去了。裳儿想了想,只怕这刺客这般来势汹汹,是因为裳儿府上关着的人。”云裳已经稍稍安静了几分,声音垂垂清楚了起来,只是眉头却还是轻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