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宫中出事了。”
媒婆赶紧道,“不急不急,另有半刻钟呢。”
洛意面色通红,仓猝扶着浅音便今后堂当中走去,只是有些镇静,几乎被中间拉着的红色丝绸结成的大红花给绊倒,世人又是一阵笑,才将新人送入了洞房当中。
云裳便回了睿王府,一回府中,便又吃紧忙忙调了一些暗卫去查探究竟出了何事,约摸一个时候以后,暗卫尚未返来,宫中却悄悄派了人出来,是湘竹殿中的人。
浅音咬了咬唇,才道,“方才奴婢仿佛听着城中出了甚么事?”
洛意倒是说到做到,不到两刻钟便从后院当中走了出来,拿着酒杯敬酒,云裳喝了一杯酒以后便去了新房当中,浅音已经揭下了红盖头,正坐在屋中有些局促不安。
过了好一会儿,媒婆才赶紧高喊了一声,“吉时到,新郎新娘拜堂。”
城中出事了?云裳蹙了蹙眉,那人瞧着是侍卫的衣裳,只是光看衣裳却也不能够晓得究竟是那边的侍卫。只是既然能够找到此处来,多数是洛轻言安排在城中的暗桩,但是究竟出了甚么事呢?
“伉俪对拜。”洛意和浅音缓缓转过身,面对着拜了一拜。
浅音恐怕云裳再说出甚么了不得的话来,那里敢多留,便赶紧道,“奴婢谢过王妃了,王妃既然另有要事,便先去忙去吧。”
浅音的面色猛地便变得通红,云裳哈哈笑了起来,站起家来道,“你们的事儿也成了,也没我甚么事儿了,我去瞧瞧究竟出了甚么事。”
不一会儿暗卫便返来了,亦是证明了宫人所言,皆说城中并无任何非常,只是宫中却俄然加强了保卫,王爷从喜堂分开以后,亦是直接去了宫中。
云裳沉吟了半晌,便站起了身来,叮咛着下人筹办马车,“我得去长公主府一趟。”
云裳愣住了,半晌才问道,“刘文安呢?”
一群人听云裳这般一说,便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洛意挠了挠头,面上满脸通红。
那宫人浑身湿透了,尚在打着颤,焦心肠望着云裳,却因为冷得太短长,哆颤抖嗦地说不出话来,云裳仓猝让人带她下去换了洁净的衣裳,又端了热水让她喝了一些,命人拿了很多火盆在屋中烤着,半晌以后,那宫人才稍稍缓了过来。
云裳一愣,仓猝道,“宫中出事了?是谁出事了?”
洛意笑着道,“我与浅音皆是父母双亡,是王爷和王妃的恩典方让我们能够走到本日,王爷和王妃对我们有再造之恩,这个高堂之礼,王爷和王妃最受得起。”说着便拉着浅音膜拜了下去。
浅音闻言,面色被羞得通红,低下头便不敢再抬起,云裳忍不住笑出了声,“此前在府中你打趣我的时候那般没脸没皮的,如何现在晓得害臊了?”
“有伤害也得去瞧瞧去,现在城中尚无非常,我亦是能够假装一无所知。筹办好礼品,拜帖,我们去长公主府走一趟。”云裳说着,便出了门。
云裳蹙起了眉头,手在袖中握了起来,心中暗自想着,本来并非是城中出事了,而是宫中出事了。事情出在云栖宫,现在几近已经毫无疑问了,云贵妃定然是长公主的人,长公主只怕是惊骇事情败露,先一步动手为强了。
云裳的目光转向身后的浅柳,只消一眼,浅柳便明白了云裳的意义,点了点头悄悄退了下去。云裳笑着对着世人道,“大伙儿不消理睬,今儿个是洛意和浅音大喜的日子,可不能为了这些个小事粉碎了氛围。瞧瞧另有多久到吉时啊,只怕新郎倌儿都将近急眼了,就等着拜完堂将新娘送入洞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