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随便地说了会儿话,云裳便俄然道:“似是好久没亲身去浅水伊人阁了,也不晓得这大过年的有没有开店,不如我们去瞧瞧吧?”
云裳眸中闪过一抹忧色,却仓猝粉饰了下来。
也不等浅酌开口,便又俄然惊呼了一声:“呀,我的锦帕仿佛忘在外祖母的屋中了。”说完便叮咛着车夫道:“你在此稍候半晌,浅酌和琴依跟我一同归去找找。”说着便回身重新进了国公府。
琴依却稍稍沉吟了半晌,目光落在门口,轻声道:“王妃,但是马车有甚么不对劲?”
云裳瞧着七王爷的面上带着一抹微红,只是眼中却亦是有肝火,云裳笑了笑道:“保养保养亦是好的,陛下一向觉着皇子未几,太子早早的没了,唯有一个小世子。睿王爷和七王爷结婚都较晚,齐王侍妾倒是很多,但是一向没有子嗣。七王爷正值丁壮,保养恰当,亦可早日着花成果,多多繁衍子嗣。”
“哦?”国公夫人摩挲着佛祖的手微微一顿,转过甚望向云裳道:“裳儿夙来善于保养身子,可有甚么方剂让七王爷好生保养保养。”
“走水?好端端的如何会走水呢?”国公夫人蹙着眉头站起了身来。
国公夫人又命了一旁的丫环给七王爷搬了凳子,让七王爷坐下了,云裳悄悄地端坐在一旁,国公夫人目光淡淡地望向七王爷,稍稍沉吟了半晌,才道:“有些话本来该当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才气够过问的,只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每日过分繁忙,只怕也没余暇问这些。老身便仗着比七王爷长了些辈分,今儿个才想要问一问七王爷,不知七王爷可会见怪?”
云裳转过甚望向门口,便瞧见七王爷走进了屋中,身后跟着面色有些惨白的华玉彤,云裳蹙了蹙眉,国公夫人便已经开了口:“今儿个内里风倒是有些大,只怕也有些冷,我方才命人熬了姜汤,玉彤你去给七王爷端一碗来,暖暖身子。”
管家应了一声,便退了开去,云裳倒也果然带着琴依去老夫人的院子里走了一圈,国公夫人已经歇下了,丫环见到云裳面上带着几分惊奇之色,“老夫人刚歇下,王妃但是另有甚么首要的事情,奴婢这便去与老夫人说。”
七王爷似是愣了愣,目光却并未看向国公夫人,而是望向了一旁的云裳,沉默了一下,才应道:“国公夫人固然说便是。”
云裳心中想着,这马车车夫多数是七王爷出府以后才安排换的,七王爷走后,她也不过只是陪着国公夫人聊了两刻钟的时候……
七王爷的目光落在云裳的腹部,微微蹙了蹙眉,似有几分考虑。
国公夫人连连应着:“归去吧归去吧,从速归去吧,今儿个风大,火势一起,只怕被风一吹就很难停止了。”
国公夫人便让华玉彤坐了下来,正欲开口,却瞧见管家仓促忙忙地走了出去,目光扫了扫屋中的人,才开了口:“老夫人,七王爷,七王府出事了。”
云裳眯着眼笑了笑,“外祖母这话说的,您可也瞧见了的,裳儿今儿个但是用了午膳便过来了,方才一向在陪着七王爷下棋呢。王爷也该当在拜访朝中一名老将军吧,今儿个我出门的时候王爷说那老将军他倒是佩服得紧,好不轻易回了锦城,因此想要专门上门拜访一趟。且这彼苍白日的,谁有那么大的胆量公开放火,也许是天干物燥,七王府中的下人一不谨慎的原因吧。”
“浅酌,再增派暗卫过来一起跟着,你亦是筹办好,如果环境不对便随时脱手。”云裳笑了笑,“这戏得作,可也得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