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考也晓得常日里助他作威作福的官二代身份,在这位皇子面前一文不值。加上来之前,他爹再三叮咛,见了王爷甚么也不要说,尽管往死里认错。便豁出本身那颗保养得细皮嫩肉的脑袋,用力往地上撞,一迭声地喊着:“草民知错了,王爷恕罪,草民知错了,王爷恕罪……”
凤康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过来,“你算是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
秦兆安和秦考摸不透他的企图,游移着不敢起家。
“是。”黑衣侍卫承诺一声,快步而去。
这位知府大人本年四十多岁,身材不高,生得白白净净,很有几分书卷气味。人长得肥胖,磕开端来倒是一点儿也不弱,膝盖和额头掷地有声,砰砰作响,毫不掺假。
秦考委曲地捂着脸,“我已经收敛很多了,谁晓得一个村妇会跟王爷有干系?”
“秦大人公然是个聪明人。”沈长浩赞美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又格外关照了几句,“被令公子整治的那位大嫂,与王爷和鄙人有旧,但愿秦大人和秦公子高抬贵手。”
洗墨感受很委曲,“我说得也不晚啊,是王爷你行动太快……”前面的话被他一个冷眼给瞪了归去。
“那王爷这黑锅岂不是白背了?”沈长浩瞟了他一眼,看似漫不经心肠道。
秦兆安脸儿刷地白了,把头磕得小鸡啄米一样,“王爷恕罪,犬子生性玩皮,的确是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可那都是玩闹之举,并未伤害过性命啊。这恶名想必也是百姓们出于戏谑之心,误传出来的,不免有不尽不实之处,还请王爷明鉴。
父子两人再三表过忠心,才得了令,顶着两脑门血迹戴德戴德地走了。一出门,秦兆安就甩了儿子一个大嘴巴,“孝子,雪亲王来封地前后,我警告过你多少遍,让你收敛,收敛,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招惹到王爷的人身上去了,你想害死你爹是不是?”
“你如何不早说?”他愤怒地抛弃酒杯。
等那父子二人出了酒楼,洗墨才把憋了半天的题目问了出来,“王爷,阿谁秦考欺男霸女,鱼肉乡里,底子就是清阳府一害,把他下大狱都是轻的,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凤康也不勉强他们起来,“你们是这清阳府的土天子也好,地头蛇也好,那都是本王来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究查。此后如果再让我听到有人敢仗势作威,逼迫百姓,就别怪我事前没提示儿。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搞小行动,就要拿出死的憬悟!”
秦兆放心领神会,“当然,当然,下官必然会催促犬子将功补过的,请王爷和沈大人放心。”
微臣说这话并不是想为犬子摆脱,即便是玩闹,也不该做那些特别之事。也怪微臣常日过分宠嬖他,束缚不严,管束不力,才让他娇纵妄为。求王爷看在他年幼不懂事,念在微臣勤勤奋恳仕进的份儿,给他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
“拿上本王的帖子去知府衙门。”他转头叮咛那黑衣侍卫,“奉告秦兆安,就说本王在这里候着他的交代,让他本身看着办!”
这话说得客气,可话里话外都是提点。秦兆安久混宦海,天然听得出来,肃了神采一本端庄隧道:“沈大人您这是说的甚么话,下官本日是带犬子来聆听王爷教诲的,自主志愿,不关政务国事,您没见下官是穿便服前来的吗?”
只是提示得稍嫌晚了些,凤康已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了。回过神来,本身也愣了一下。他向来爱好干净,对入口的东西更是要求严苛,明天这是如何了?为甚么用阿谁女人碰过的酒杯喝了一杯酒,感受唇上、脸上和内心都火辣辣的,仿佛做了甚么负苦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