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凤康拿起筷子尝了尝,每一样都出人料想地适口。赞叹之余,心中不免五味杂陈。秦王府的日子该是如何百无聊赖,才让一个昔日避庖厨如蛇蝎的女子练成这等厨艺?
净面漱口,重新梳过甚发,凤康换了一身比较正式衣袍,随洗墨往永寿斋而来。进了院子,便听得一阵熟谙的琴声自厅中传来。这是一首倾诉相思的曲子,琴声委宛**,婉转清越。只是不如畴昔那般欢畅,多了几分凄楚。
她本年二十一岁,与凤康同年。身形娇小,身形轻巧。在美女云集的皇家,她的面貌算不上特别出众,但是胜在气度超然。空谷幽兰普通,纯洁,高洁,有种不落凡尘的夸姣。即便早已嫁人,眉眼,神情,举止,仍然纯真如初,没有涓滴妇人应有的娇媚和妖娆。
凤康不明以是,“我甚么事情值得王嫂恭喜的吗?”
凤康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迈步上前。早有丫环拉开门,恭恭敬敬地候着了。
宣宝锦盈盈一笑,“父皇正命皇后娘娘为九弟物色王妃人选,如许的丧事,自当恭喜。”
袖儿听他客气了两句,又没了下文,愈发气恼。还想再说几句,就见宣宝锦嗔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被我宠得愈发没端方了。九弟在自家府上用膳,怎的还要听你饶舌添堵呢?”
洗墨一向听人说秦王妃耳聪目明,比那些武林妙手还要略胜一筹,可向来没有亲身考证过。此时听她出声扣问,大为赞叹,“秦王妃真短长!”
洗墨正在王府门前焦心肠走来走去,听到马蹄声精力一振,往前迎了几步,公然瞥见凤康骑马返来了,不由长舒了口气,“王爷,你总算返来了。”
要晓得,他和凤康间隔厅门另有将近百丈呢。这么远的间隔,又有琴声滋扰,她竟然能发觉到,实在太神了。
凤康有些歉意地看了宣宝锦一眼,“劳王嫂操心了!”
“王嫂不必把本身当客,随便就好。”
这么多年畴昔了,没想到她还记得他这个微不敷道的爱好!
“无妨,你起来吧。”凤康向来不在乎这些所谓的端方,何况大丫环是主子的脸面,他也不能因为人家说了几句实话就打王嫂的脸。
正听得出神,琴声俄然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一个年青女子的问话声,“但是雪亲王到了?”声音珠圆玉润,美好温婉,比琴声更加动听动听。
“是。”洗墨面上一喜,“我这就去叮咛他们筹办。”
凤康有些惊奇,“王嫂会做菜?”
他神采微动,愣住了脚步。每逢佳节倍思亲,想必她是在记念五哥吧?想起阿谁老是面带东风、温润文雅的男人,心头又出现另一种痛苦。
宣宝锦浅浅一笑,“之前是不精的,这几年在王府当中闲来无事,便学了几样。九弟尝尝看,味道可还过得去吗?”
宣宝锦含笑受了,便顺着他的称呼改了口,“九弟还未曾用过晚膳吧?”完问不等他回话,便叮咛身后侍立的丫环,“把饭菜呈上来吧,碧蒲酒也热上一壶。”
“九弟客气了。”宣宝锦笑容和顺似水,“我来到府上便是客,天然要客随主便。”
“谢王爷。”袖儿起家,只添酒布菜,不敢再随便插话。
“奉告了,我还说王爷能够会晚些时候返来。”洗墨谨慎地瞄着他的神采,“可秦王妃对峙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