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就不给吧，老的小的合起伙儿来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哎哟喂，这到底儿是啥世道啊？还让不让诚恳人活命了？”
俄然被她点了名，刘婶愣了一下，才眼神闪动隧道：“给大户人产业丫头吧？”
牛婶把大腿拍得“啪啪”作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撕心裂肺。悲哀欲绝。
早在牛婶开端哭号的时候，刘婶就见机地躲开了，这会儿尽管撇着嘴看热烈。婢女忿忿不平，刘鹏达望着始终面沉如水的叶知秋，满脸满心的担忧。
阿福声音不算大，可围观的各个都是耳背之人，听了这个数量顿时骚动起来。
心念转罢，便将目光投向牛家人，“老牛叔，阿福，我们来算算账吧。”
“大师伙儿都听着了吧？不是我说瞎话儿吧？她就是霸着我闺女的银子呢。”牛婶抓住她言辞上的一个缝隙，立即大做文章，“我们家小丫头崽儿年纪小不懂事儿，看不出好赖人。喝了她两碗*汤，就巴巴地跟她跑到城里去，起早贪黑，累死累活地干了半个多月，返来人瘦了整整一圈儿，连一个铜板儿都没瞧见啊！”
我啥时候起早贪黑、累死累活了？我跟知秋姐姐在一块儿吃的好睡的好，比在家里强多了，你哪只眼睛瞧见我瘦了？”
叶知秋也不睬会她，直直地盯着老牛叔，“老牛叔，你常常赶脚，应当晓得行情。从小喇叭村到清阳府，统共十几里地，普通人出多少钱？”
叶知秋微微弯了一下唇角，从腰间取出六十个铜板，走过来递给他，“这是明天的车钱和饭钱。你收好。”
闹到这份儿上，面子已经丢光了。牛婶铁了心要把银子弄到手，干脆豁出去了，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打起滚儿来，“哎哟，我不活了。男人闺女都成别人家的了，我还活着有啥意义？干脆死了算了！”
“没有，知秋姐姐都是让我先睡，早上也是做好饭才叫我起来。”
“可不是，这些日子总能闻着他家有肉味儿。”
叶知秋点了点头，又问：“老牛叔，你给我出一趟车，我给多少钱？”
“哎哟，二两呢？！”
老牛叔一听这话当即沉了脸，“孩儿他娘，你混说啥呢？立室侄女儿啥时候教唆我了？哪回出车人家不是给现钱？”
“二十文。”老牛叔答得很快，“每次都是现钱，只多很多。空车转头也给算一半儿的钱，遇着饭点儿，也给个十文当饭钱。赶上天儿冷，还多给几文，让我打壶酒喝。”
“我打过你骂过你吗？”
“这十天里，我让你饿过肚子吗？”
大抵觉出话头不对，牛婶骨碌一下爬了起来，冲着阿福嚷嚷道：“都啥时候了，你这丫头还藏着掖着？你十好几天不着家儿，就只挣二两？我咋养了你这么个白眼儿狼呢？”
……
阿福被她推得摔了一跤，连疼带愧外加丢脸，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气疯了，冲着牛婶就是一通嚷嚷，“丁大丫，你想钱想魔怔了吧？知秋姐姐啥时候霸着你的银子了？别说没有，就是有，那也是我的银子。我乐意放在她那儿，跟你有啥有干系？”
“一次也没，都是知秋姐姐本身跑腿儿。”
“怪不得立室那爷孙两个大变样儿了，敢情是有钱了。”
老牛叔怒了，“丁大丫，你另有完没完？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走，跟我回家。”说着就来拉她的胳膊。
“刚去就是个粗使丫头，一个月能有一钱银子就不错了。如果得了主子赏识，升了等位，一个月能挣到二钱，熬成大丫头能有三钱到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