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将孙老夫佳耦送的两篮生果都给杨林留下,又别的取了五十文当作谢礼。而后和阿福、老牛叔一道,越太小喇叭村,直奔清阳府。
看着大大小小摆在院子里的几十个坛子,元妈有些目瞪口呆“你这丫头到底要干甚么?”
“我有一样东西,想请娄掌柜帮手品鉴一下。”叶知秋浅笑隧道。
本身则坐上驴车赶往坊市,买了坛子、沙糖、冰糖、米酒和高度酒等物,来回跑了好几趟,才将东西购置齐了。
娄掌柜见她一再卖关子,猜到这必然不是平常能见到的东西,便未几问,喊了年小六来,叮咛他撤除封蜡,拔掉木塞。
听了她的详细讲解,元妈并没有颁发甚么定见。只让云罗写了一张布告,停息了面馆的买卖,和她一起在灶间忙活起来。
合股做买卖最怕的就是账目纠葛不清,一方专销一方专供。这个题目便能够制止。最首要的是。不会泄漏相互的奥妙。比如他的运营伎俩。比如她的制作伎俩。
“当然不会。”娄掌柜眉开眼笑隧道“娄某已经决定了,新开的那家分号改卖叶女人制作的罐头。至于详细事件,娄某要与叶女人详谈以后,再做决计。”
开罐以后,借着亮光看去,见内里汁液浓稠清澈,浸润着一块块半透明的果肉。尝了几口,感受质地软脆,酸甜爽口,既不似新奇生果那般涩牙,也不似蜜渍生果那般甜腻,不由大感诧异“叶女人,这东西是如何做出来的?”
孙老夫双手捧着钱,眼带欣喜地唏嘘“儿子儿媳跑了好几天,加起来也没这一会儿卖很多。闺女,你可真是个好人啊。”
娄掌柜这几日正忙着开分号的事情,一大早就去了城西,监督店面装修。听伴计报信,才坐着肩舆仓促地赶了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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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急着归去开辟赢利之路,酬酢了几句,便告别分开。
叶知秋笑而不答,转头号召老牛叔和阿福一起去摘果子。
娄掌柜传闻本钱不过十文,心下悄悄吃惊。要晓得,一样大小的一罐蜜渍生果,本钱要在二十文到二十五文,卖价最低也要三十文。
“归去再说。”叶知秋答着话,人已经从驴车上跳了下去,快步走向孙老夫“孙大叔,能不能摘两百斤生果给我?全熟的和八分熟的各要一百斤,一斤我给你算三文钱。”
“好。”叶知秋利落地承诺下来,又笑着转向阿福“看模样我们明天的午餐有下落了。”
阿福机警得很,赶快朝娄掌柜拜了一拜“请娄掌柜多多指教。”
孙老夫家里本来是有两杆秤的,不过都被儿子儿媳拿去城里卖生果了。他也不去讨借,取了四个大号篓筐,装得满满登登的,掂一掂,便抬到驴车上。
“我玩弄大半辈子果子,手上准着呢。闺女,你如果不信,归去找人称一称,两百斤保准儿足足的,只多很多。”
叶知秋信心大增,将剩下的活儿交给元妈和云罗,带上四坛成品罐头和阿福,往咸喜酒楼而来。
看他一脸高傲和自傲的模样,叶知秋忍不住笑了起来“孙大叔,我信。”
驴车沿原路穿过山谷,回到仓原县地界。因多了两百多斤的负重,速率比来时慢了一些,过晌午才到杨家庄。
娄掌柜觉得她会说合股分利,没想到她会说各挣各的钱,感受有些惊奇。细一揣摩,又觉高超得很。
糖水罐头的制作过程比果酒邃密一些,只做出二十几罐。入沸水杀菌冷却以后,放进竹篮,在井水当中沁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取出来。翻开两罐,元妈和阿福、云罗尝过,都说味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