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地说完,又不约而同地笑了。
这位“少爷”姓闻,名苏木,字药谨。人长得温文尔雅,说话也文绉绉的,“前次我到山中采药,不慎受伤,多亏你们脱手互助,将我及时送回府中医治。苏木感激不尽,本日特来伸谢。”
叶知秋被她搞得心痒,跟成老爹支会一声,便跟着她往前面走来。
“你来看看就晓得了。”阿福笑嘻嘻地卖着关子。
当时她穿着粗陋,梳着妇人的发式。他当她已经嫁人了,内心另有些可惜来着。此时再看,她的打扮整齐了很多,脸庞也比当时丰润很多,言行举止仍然落落风雅,明丽如初。
“有劳叶女人体贴,已经好了。”闻苏木含笑答了,语气一顿,又道,“本该早些过来跟诸位称谢的,可家母唯恐我落下残疾,直到本日才肯放我出门,实在是忸捏。”
闻苏木神采微动,“敢问老先生,你这眼盲之症是如何患上的?”
“还能是啥人,城里的有钱呗。要没钱,能送这老贵的东西?”
“闻公子能来,是我们的幸运才对。”叶知秋回了句客气话,顺口聘请道,“我们明天刚搬的家,中午要请村里人吃‘烧炕饭’。你们两位可贵来一趟,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留下一起用饭吧。
“送了甚么?”叶知秋半开打趣半当真地问,“该不会是活物吧?”
“少爷”正如有所思地打量着叶知秋,听了少年的话,才敛了目光,隔着篱笆墙,朝这边抱拳一揖,“见过两位女人。”
两人对视半晌,四只眼睛齐齐亮了起来,“紫箩根!”
“实在我们也没做甚么,闻公子言重了。”闲谈了几句,叶知秋愈发感觉这小我面善,按捺不住心中的猎奇,便问道,“闻公子,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被人明里暗里群情很多了,叶知秋早就不在乎了,神采如常地跟她们打了号召,便去检察礼盒。
站在前面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青男人,皮肤白净,五官隽秀,着一身天青色夏袍,腰间束着同色的窄腰带,衬得身形纤长矗立。浓黑的头发在头顶束成方髻,用白玉冠簪住。
许是因为之前的两次巧遇,闻苏木对叶知秋生出一种相逢恨晚的感受,故意跟她多作来往,便不推让,“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问得委宛,成老爹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你是问我眼睛吧?嗨,看不见啦,都瞎好几年了。”
高宝恍然大悟,唏嘘道:“本来少爷和叶女人另有这么一段缘分呢,真是太巧了。”
别人不晓得如何回事,他作为少爷的亲信但是一清二楚。究竟上夫人直到明天也不肯放少爷出门,他们是趁府里忙着筹办宴会,浑水摸鱼偷偷溜出来的。
“哎。”多寿承诺一声,引着主仆二人出门而去。
随后跟出来的阿福眼睛也很尖,忍不住惊呼,“哎呀,这不是采药摔断腿的那俩人吗?”
一半个时候也就算了,若在内里担搁时候太长,以他们家夫人的性子,还不得找个天翻地覆啊?
她不喜好那种密不通风的高墙大院,只让人在前面半圈砌了土墙,前面半圈则插了篱笆。只要站在院子里打眼一望,火线的气象便一览无余。
闻苏木嘴唇一动,正要说话,就被高宝抢了话头,“少爷,离吃午餐的时候还早,我们出去逛逛吧。前次来的时候,光挂念着少爷的伤势了,都没顾上细看。刚才来的时候,我瞧见这边有山有水,风景很不错。”
闻苏木被困在府里两个多月,早就闷坏了。此次出来不止是为了伸谢,也想趁便散散心。是以出门前就给闻夫人留了便条,说要找朋友喝茶谈天,会晚些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