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康见她捧过来一个扁圆形的器物，外型倒是很新奇，可材质粗糙，看起来并不宝贵。他不明白，她为甚么会送他如许一个东西。
本身的猜想被证明，凤康眼睛盯着十香壶，眉睫轻震，声音也略带颤抖，“这是……母妃用过的东西？”
“算我没说，算我没说。”沈长浩赶快举手乞降，“王爷有事尽管叮咛，臣已经等不及将功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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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暗自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仿佛你没抢一样！”
只听“咚”地一声，两颗脑袋重重地碰在了一起。几近同一时候，十香壶落地，在一阵脆响当中裂开。碎片飞溅，内里的香料散了一地，或甜郁或辛辣的味道掺杂在一起，在房间当中满盈开来。
“去查一查元妈的事，另有，传信给汤先生，让他放动手头的事情，立即到清阳府来见我。”
她的神情很专注，很当真，完整沉浸此中，让人不忍打搅。尝过一种以后又去尝另一种，乐此不疲。直到将十种香料一一尝遍，她才将目光投向他这个被忘记半晌的人。
“等着。”凤康语气不容置疑，扔下一句，便披上外袍。脚步仓促地出门而去。
叶知秋从他的拥抱和呼喊声中感遭到了眷恋，挣扎的，苦闷的，不舍的，比任何一次都让民气疼。
凤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应当早就跟王太医探听清楚了吧？干甚么还跑我这里来明知故问？”
她摇了点头，不再去想这件事。端过畚箕，分拣着刚才扫起来的种子。每一样种子放在一个纸折的小盒子里，筹办晾晒浸泡以后，陪芽播种。碎玻璃也细心汇集起来，另作它用。
只能揣着明白装胡涂，相互暖和，相互安慰，在没有寻到出口的路上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