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承诺一声,领命而去。
父皇命人调查了月余之久,也没能查明究竟。未免扩大发急,只能当作不测起火结案了事。
如果是为了复仇,那她的目标就应当是父皇,留在宫里岂不是更便利?以太后对她的信赖,她多得是机遇脱手,并且做得不着陈迹。
“好好,不是同归于尽,我们要平生一世,长悠长久地活下去。”凤康用襟曲解她的意义,谈笑了几句,又堕入深思。
皇位?他当年是骑虎难下,被逼无法才即位的,对那把龙椅并不迷恋。若不是文武百官搏命拦着,他只怕早就把皇位传出去了。
将这两个字几次地念叨了半晌,便喊了一名侍卫进门,急声叮咛,“立即传信给瀚之,让他派几个可靠的人,详细调查宣将军府走水的事情,要快,还要做得隐蔽,明白吗?”
“能让一个女人处心积虑的,要么是豪情,要么是仇恨。”
另有人不竭地送了谍报出去,有口头的,也有书面的。内容也是五花八门,大到边陲的战事,小到都城某位官员的小妾去庙里进香花了多少银子。此中最多的,还是与赈灾有关的事情。
正想得入迷,就听帐外有人禀告,“王爷,订婚王的人求见!”
把这些事情连络起来想一想,不难猜到他的目标。
能让一个女人处心积虑的,要么是豪情,要么是仇恨。如果她图谋的不是你这小我,那就是图谋你的命。我看十一对她一往情深,言听计从的模样,她如果故意教唆,你和十一就很有可妙手足相残。”
叶知秋没表情打趣,靠近一些,抬高声音问道:“你筹算搀扶他上位?”
凤康凝了她一眼,缓缓地开了口,“华锦郡主的父亲宣将军,与父皇有金兰之交。当年皇祖父驾崩的时候,产生了一场宫变,宣将军冒死救下父皇和太后,立下了大功。
他曾经说过,除了十一以外的任何一个皇子当了天子,都会第一个要了他的命。定下三年之约后,他立即赶来旬阳府,说有要事跟十一筹议。现在又躲在幕后,甘心帮手十一。
那场火烧了一天一夜,等毁灭的时候,已经骸骨无存了。朝廷第一重臣惨遭灭门,是多么大事?都城流言四起,猜想纷繁,文武百官各个如同惊弓之鸟。
我深知父皇不是那样的人,是以听后并未放在心上。
叶知秋心头一暖,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嘀咕道:“把你睡觉的处所都抢了,好甚么好?”
每日夙起上朝,听朝臣们喋喋不休地争辩,没完没了地批阅奏折,没有定时用膳,临睡前不能饮上一壶美酒,没有嫔妃侍寝,喝药疗伤……
不,还是说不通。
她又气又笑,在他肩头拍了一巴掌,“这个时候你另有表情混闹?”
叶知秋在中间陪了一上午,听得满腹疑团。吃中午餐的时候,便按捺不住,跟他探听,“旬阳府城不是有十一坐阵吗?为甚么那边的事情还要你来操心?”
这些日子以来,凤康忙得团团转,每天能睡上两三个时候就不错了。俄然安逸下来,反倒没甚么睡意,便拿了文书靠在榻上翻阅,时不时叫人过来传达指令。
叶知秋那里还睡得着?
若真如她所说,那么华锦郡主就不是想要父皇的命的那么简朴了,可让那不着调的天子老爹生不如死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叶知秋听他连用了两个“设想”,愈发感觉宣宝锦不简朴了。在礼教森严的皇家,面对那样一群自夸聪明、惯会相互算计的人,竟然能轻松二嫁,并且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纯粹无辜的形象,这“勾引”的工夫当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