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已开了这个口口,叶知秋便不坦白,“我大略预算了一下,制作牛棚羊舍,引水挖渠,加上采办牛羊的本钱和运输用度,起码要三千两银子。我现在手头只要几百两,也就刚够给雇工发人为的。”
“这不可。”叶知秋果断点头,“刚才我说的这些,您如果同意呢,我就拟一份详细的文书。您如果分歧意,我宁肯去借去贷或是跟别人合作,也不会要您一文钱的。”
闻夫人体味叶知秋的脾气,不像西月一样想得那么公允,可内心也对她第一天上门就开口提钱的行动感吃惊奇。因为她没有明白地说出一个“借”字,便风雅地笑道:“嗨,不就三千两银子吗?娘替你出了。”
“是,夫人。”东霞承诺着回身要走。
聊了半下午,她独一的感受就是,后宅女人的糊口实在泰初板了。就连闻夫人如许的女中丈夫,谈天的内容也不过老公孩子,偶尔交叉一些女红刺绣、琴棋书画之类无关痛痒的东西,听得直犯困。
就算她最后成不了咱家的儿媳妇,不是另有干亲这层干系吗?她没有爹娘,家里老的长幼的小,只会让她劳累。只要我们多关照她,搀扶她,还怕她将来恩将仇报吗?
欣喜之余,又忍不住暗自赞叹了一回,这女人的眼界和胸怀的确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她公然没有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