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主动挑起，柳贞吉有些错愣，随即诚笃地摇点头，“还没想过呢。”
柳贞吉想了想，摒退了下人，给他换衣。
十二皇子和十三皇子在两位兄长都走后，两两对视了一眼，踌躇了一下，跟自家王妃道，“你们还是别去了。”
她冷静给他们点了个“一对奇葩佳耦”的赞。
柳贞吉垂着头，压根不敢抬。
狮王在周文帝执筷以后也拿了筷子，尝了尝面前的菜，他先夹了块狮子头，咬了一半吃下，感觉还成，就把那剩下的一半送到了柳贞吉的碗里。
在开席之前，周文帝用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扫了底下五个儿子一眼，竟然无所偏差，等他身边的公公在他耳边私语了几句后，然后他把眼睛第一个落到了周容浚身上，“你后代呢？”
“嗯。”
说到这，他朝柳贞吉看了一眼，话更坦白，“容敏并未有身，她是栽赃谗谄贾五夫人，她现在是太子的人。”
那快速的一眼间，柳贞吉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泪光。
女婢对女婢，孰高孰低，一眼清楚。
这还是他第一次明说。
御膳已摆好，就等天子开席。
太子带了太子妃来，十二皇子和十三皇子也带了他们的小王妃过来。
柳贞吉朝前面看去，见和王的世子郡主意她看来，敏捷低下了头……
万皇后抿紧了嘴，朝她的儿子儿媳看去。
还好，自古以来，权力不靠贤德良善取胜，要不然，柳贞吉感觉按他们这对伉俪的品性，再过一百年，怕也修不到人上人的位置。
最末两个小的，也在狮王佳耦在西北的时候出宫立了府，娶了妻。
狮王没如何，就收回了手。
柳贞吉这还是头一次见他们，在帝后没来之前，她又与她们见过礼。
“三皇兄。”周容浚朝他勾了勾嘴角，没有笑意地笑了一下，他当即也起了身，但也没提步就走，而是侧过甚朝柳贞吉道，“你随我去，还是回府？”
和王对上她的眼，眼神更是坦白，“不信我也可，只是我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还望四皇弟和四弟妇妇照拂一下我那几个后代……”
“有甚么不对的？”周容浚淡淡道，“宫里甚么时候承平过？”
但见太子神采稳定，负手站在殿中心，嘴边带笑，不竭往外瞧，他们也是步下一慢，没往位置上去坐，而上站在了太子的身后一点，等着迎驾。
周文帝又用他那双眼睛看了他阿谁方向一眼，没再多说甚么，也没问别的儿子，直接道，“开席。”
周都和还情愿与周容浚说两句，但周容浚朝他点完头，就往位置走，他就止了话，神采也并不如何都雅。
“甚么时候过来？”
长殳跟柳贞吉问过安，就又退了下去。
周容浚朝长殳一点头，“宫里的事，我已安排安妥了。”
站在方向门边的殿中的几个皇子，也都假装若无其事，跟没看到一样。
这长乐宫里，有人比他太子还太子……
她是真没想过，在她的以为里，她还觉得天子起码也能活个十年八年的，哪能够这么快……
长殳松了口气，“这是天然。”
他被内侍扶着踏列席面，又回身对万皇后道，“你也随我来。”
按身份尊卑，太子在他之上。
“三皇兄，四皇兄……”太子朝和王，狮王拱手，紧随周文帝厥后。
幸亏，柳贞吉是个爱打扮的，也舍得给身边的人打扮，她身边的奴婢都无需用来替王爷暖床，个个都是家事外务一把妙手，柳贞吉心头舒爽，打赏起来也痛快，她手头得的珠宝又不是平凡人得的，即便是打赏下去的小颗小粒，放内里也贵重至极，丫环们一戴身上，再加皎好的面貌，也另有几分大师蜜斯的雅气。